二……&rdo;

&ldo;可到底是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rdo;堂路易問。

&ldo;總監的命令，剛才接到的。&rdo;

&ldo;什麼命令?&rdo;

&ldo;如果弗洛朗斯仍未抓到，就把你帶到看守所。&rdo;

&ldo;你有逮捕證?&rdo;

&ldo;有。&rdo;

&ldo;以後呢?&rdo;

&ldo;以後，沒事啦……衛生檢疫所監獄……預審……&rdo;

&ldo;可是，見鬼，那老虎在這期間跑了……不，不，一定是腦子沒開竅!……這些人多蠢啊!啊!他媽的!&rdo;

他勃然大怒。當他發現汽車開進看守所的院子，猛一下挺起身子，下了副局長的槍，一拳把一個警察打昏。

可是汽車門口擁上來十幾個警察。任何反抗都無濟於事。他明白這一點，怒火更盛。

&ldo;一群白痴!&rdo;他罵道。那些警察把他團團圍住，推到書記室門口搜身。&ldo;一堆飯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哪有這樣辦案的?那罪犯就在附近，伸手可及，卻放他逃走，反把一個正派人抓起來……罪犯逃走了……罪犯要殺人……弗洛朗斯……弗洛朗斯……&rdo;

在燈光照耀下，在警察的挾持下，他顯得極為無奈，又顯得極有活力。

警察把堂路易拖著走。他猛地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氣，站直身子，甩開那些警察‐‐他們死死纏著他，就像一群獵狗，撲在奄奄一息但寧死不屈的野獸身上‐‐又擺脫韋貝，招呼馬澤魯過來，壓下滿腔怒火，幾乎鎮定地吩咐道：

&ldo;馬澤魯，快去找總監!……請他給瓦朗格萊打電話……是的，總理……我想見總理……請向他通報。告訴他是我……是我，是那個騙了威廉二世的人……我的名字?他一聽就知道。他要是記不起來了，就提醒他。這就是我的名字。&rdo;

他的語句斷斷續續，像軍隊命令一樣簡潔。他停頓了幾秒鐘，待呼吸更平緩以後，又說道：

&ldo;亞森&iddot;羅平!讓總監給他打電話，就說這個名字。就說這麼簡單的一句話：&l;亞森&iddot;羅平有要事要面告總理。&r;讓總監立即打電話。要是總理日後知道我的請求沒有轉達，準會十分生氣的。去吧，馬澤魯，辦了這件事，再去找罪犯的蹤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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