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肥頭肥腦的中年男子面帶急色,“我今天可約了人有重要事情要談,可耽誤不得半點工夫!”
倘若真有所謂的要事,那昨夜花天酒地怎不見他有半分心焦?
“目前沒有。”冷淡地,一絲不苟地回答。
“那是何時發現的?”佈下一個結界,一些魔法師也能做到,只不過能覆蓋住整個紫星,這樣的修為……或者這樣的經濟實力,簡直屈指可數。
“今日早晨採購的時候。”開口說話的穿著整齊的制服,他回想那幕仍心有餘悸,“才剛出門,整個人就被切割成數塊散落在地面上。”
“所以。”淡漠的視線掃視人群,“在此之前,各位稍安勿躁,暫且呆在這裡。”
作為一向習慣釋出命令的貴族怎甘心被命令,他們正欲反駁,卻對上男人冰冷的視線不覺畏縮避開,也許他們手上沾滿了鮮血,可哪裡比得了由戰場上歷練出來的將領,那赫赫戰功無不是用成千上萬生命堆積而成的。
“咦——”輕盈的,悅耳的聲音,雪花落地般,飄入耳中,不輕不重拂過心臟。
大門口,逆著光芒,一位少女亭亭玉立站在那兒,嫋娜娉婷,微風拂過,碧波樣的褶裙飄蕩,“是這裡沒錯。”
說著,她款款走來,在場的諸人昨夜也見識到了精靈的絕美出塵,但在看到這位少女時,才真正驚覺,何為真正的出塵,何為真正的風華絕代。
此姿只應天上有,就算窮極所有詞彙,怕是也無法形容她一分輕靈。
也許只有傳說中的無上一族才能擁有這樣的風華。
“晨曦……”
寂靜的大廳上,眾人都陷入迷醉的失神中,沒有赤|裸欲|望的猥瑣,當這種美到達一種極致時,才發現連玷汙之心都生不出。
澄光身體微不可查顫了顫,驚愕地,呼喚吐口而出。
從未想過,此生還能再見到你,我,唯一的雙生。
聞聲望去,晨曦也似被定身了般,迷離的薄霧染上她秋水樣的雙眸,羽扇樣地睫毛顫了顫,朱唇輕啟,宛如嘆息般:“是你。”
原來當真有如旱魃所說的熟悉氣息的人存在,原來擾亂我思緒的是你……憂傷,狠狠烙印在骨髓裡,即使是遺忘也抹殺不了。
隔絕了無關人的觀望,幽美的庭院,蔥蔥翠綠搖曳,清淡寧和,而其中最為醒目的,還是交談的那兩人。
埃爾維德遙遙看上一眼,晦暗不明的光芒流轉,思緒不住翻騰,看來自己原先的計劃只能擱下了,想不到……他唇角勾了勾,又望向不知名的某處,不知那人現在怎樣,見到這一幕還能那樣高傲不羈嗎?
“對不起。”晨曦面上籠上層淡淡的哀傷,“過往的事,我已遺忘,只留下‘晨曦’之名,你令我熟悉,想去親近,可我真的無法記起。”
“那這些年,你好嗎?”澄光淡淡的笑開,沒有因為對方遺忘自己而哀傷,在那樣的戰鬥中,她仍能完好再出現在自己面前,只有心生感激。
“嗯,旱……我遇到一個人,他對我很好,一直照顧著我。”早已認定旱魃之於自己是不可替代的重要存在,但說出這樣的話,晨曦還是摒棄不了油然而生的背叛感,她垂下眸,揭過這個話題,“你呢,過得好不好?”
被留下來,不知對方是死是活,每日飽受著思念折磨,而再相逢時,卻是物是人非,你最重要的人早已將你遺忘。
“好。”然而,澄光卻堅定地給予了這個答案,結局雖不盡人意,但足以將以往的痛楚一筆帶過。
“那就好。”輕吐口氣,晨曦由衷笑了出來,“對了,你說我是天族,那麼你也是了,我們是什麼關係?很友好嗎?”
“是的,我們之間幾乎無話不談,是最為……友好的。”嘴角瀰漫不熟悉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