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費勒扶額,眩暈起身,“我竟把你當做對手,我果真是個大大的白痴,天下第一白痴!”
澄光微笑,清靜縹緲。
猶費勒一如既往走到床旁,撐開巨大的翅膀,抖動一下,幾片黑色的羽毛飄落,他沒有回頭,只留下一句:“那你想要的,怎麼辦?”
聞言,澄光驟然一僵,黑色的字跡在眼前暈染,模糊不清。
他想要的是,戴恩能夠幸福地生活,現在,雖然沒有見過她,但幾乎可以預知她每日會怎樣的玩鬧,她的一顰一笑,無需回憶,就已烙印在靈魂深處,忘卻不了。
在天界,她會和其他的天族一般,攜著自己的雙生度過漫漫時光,平淡而又幸福。
而另一個願望……眼下應該快實現了吧。
只要他們幸福,就可以了,這就是自己想要的,至於其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光!”
強有力的擁抱讓澄光驚痛之下回過神來,他什麼時候來的,竟完全沒有察覺,已經……
這種禁錮般的霸道,實在算不得好受,澄光卻未掙扎,安靜地應道:“嗯。”
然而,回應他的是暴風雨般急而烈的啃噬,彷彿要被拆骨入腹般。
痛——在被進入的瞬間,澄光還是首次體會到這個詞所能代表的極限,彷彿要被撕裂開,僅僅從肉|身上而言,竟會如此脆弱不堪……
似給對方喘息的時間,又似在平復自己的情緒,疏影並沒有急著衝撞,只卡在那兒,兩手卻是用力地攥住他的肩膀,宛如禁錮:“告訴我,剛才你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身體的疼痛竟能混淆神志的清晰,無法再將兩者分隔開,澄光蹙眉,似要藉著重複他的問話來聚攏自己的思緒。
“塞拉菲姆!”咬牙的憤恨。
“什麼?”儘管這已不是自己的名字,但歲月沉澱下的習慣還是讓本就混沌著地澄光反射性地反問道。
“戴恩,又是戴恩,是不是!”只有在想到她的時候,你才會這麼魂不守舍!笑,又非是笑,卻聽得到笑聲:“你想見她,是不是!”但我,不許!
“見……”誰?戴恩,也許……不,即使被壓抑著,理智漸漸清明,澄光喘息一聲,望著上方那赤紅染著瘋狂的眼瞳,微微心驚,他試圖抬手,無奈這才發覺自己被壓制得死死的,只得低嘆一聲,“疏影,我確實想見她……嘶……”驟然倒吸口氣,澄光卻沒怪他的意思,只擠出個笑容:“就知道你會不高興……所以,除非你同意,我不會去見她。”
何況,相見不如不見。
於她,還是不要知道我的存在才好。
只要,你能幸福,就好。
只要,我知曉你平安地存在這個世界上,就好。
“光,記住你說的。”赤色的光澤漸漸暗淡,伏在他的頸間,呼吸著他的氣息,疏影這才驀然察覺到……血腥的氣息,雖淡卻縈繞不絕……
定是剛才的莽撞弄傷他了!一時,悔意,自責,心痛諸多心緒翻轉,疏影急著就要退出來,卻又在聽聞對方的驚呼下,僵立那兒,竟不知所措。
“我沒事。”安撫著,澄光微笑,“繼續吧。”
“可是……”只要想到他受傷,只要想到弄傷他的人就是自己,疏影哪還有的興致。
“而且,我也想要。”伸手反握住他,澄光望向他的手腕,聲音輕靈,“疏影,我想你了。”
無需任何甜言蜜語,只支言片語就足以被對方掌控情緒,這何又不是情至深的體現。
只是,往往,很多時間,只緣身在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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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倒計時…。…所以有啥謎團還不曉得的,記得提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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