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喬不疾不徐走在最前方,李銳安體力稍差些,慢了慕南喬一步。
顧子墨坐在飛鶴之上,不時揉揉自己快被撞斷的腰。
“銳安,你怎麼也跟著南喬一起徒步啊?累得慌。”
“省魂力啊!若是這山林間突然冒出個豺狼虎豹怎辦?”
這邊的飛禽不知為何比天一城的兇猛多了。
他才兩階,子墨又才一階,可不得防著點嗎?
“有南喬在呢,南喬打小就厲害,我離開北恆城的時候,可是聽說南喬都能獨戰野豬了。”
一旁的慕南喬聞言胸膛一挺。
“別怕,我能護得住你們。”
聞言李銳安的眼睛亮了。
“真的嗎?你幾年前就能獨戰野豬了嗎?”
慕南喬矜持點頭,“區區野豬罷了。”
李銳安的眼睛更亮了。
“你可真厲害!”
“還好。”
“我現雖已二階,但是獨戰野豬還吃力得緊,子墨離開的時候你才多大啊。真真是厲害!”
他那真心實意的誇讚,令慕南喬對他的不喜消散殆盡,倆人一來一往互誇了起來。
一旁被忽略的顧子墨不甘示弱,立即加入倆人的誇誇組。
三人氣氛逐漸活躍。
慕南喬見表哥如今,與小時候那裝模作樣的性格極為不同,不禁感慨。
“表哥你變了好多,我還以為你會按我孃的心意,變成另一個許漠北呢。”
顧子墨臉色當即一白。
“南喬,你可莫要和姑母說。”
聽他這話,慕南喬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表哥是又想在他娘面前裝。
行吧,裝就裝吧,反正表哥不住城主府,汙不了他的眼。
李銳安一言難盡看著顧子墨。
“子墨你那是什麼眼光?”
李銳安眼神裡明晃晃寫滿了嫌棄。
他可討厭許漠北和許傾月那對父女了,他的好友以前居然還學許漠北?
顧子墨扶額,“我小時候不知,我不想讓姑母失望。”
“你姑母那是什麼眼光?學許……畫尊?”
李銳安硬生生將要吐槽的話嚥了回去。
不行,他不能在外吐槽許世兄,許世兄好歹也是衛天盟的六階畫尊,他不能吐槽,不然他爹要揪著他耳朵罵了。
顧子墨苦著臉,“我也是去了衛天盟才知道他作風不行,為了個外室和外室女生生逼死孕妻。”
顧子墨心裡苦啊,也不知姑母怎麼就覺得許漠北好了,在衛天盟裡很多人明面上尊敬許漠北,但背地裡唾棄他的很,覺得他在武修面前拉低了畫修的面子,給畫修抹黑。
還有那個許傾月,人人都說她溫柔和善,可接觸之後,他才發現她高傲得很,好似誰也不放眼中。
李銳安拍了拍顧子墨的肩膀。
“以後別學了。”
“嗯嗯。”
顧子墨看向慕南喬,問道:“表弟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許漠……許畫尊的事?”
“逼死孕妻嘛?我知道啊!我爹不喜許漠北,不准我跟你還有我娘胡鬧,我好奇便對他多關注了幾分。”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你知道了,肯定會告訴我娘,我娘能不知道嗎?你去和她說肯定有得吵,何必呢?
再說了,不是明裡暗裡告訴過你許漠北這人不行嗎?
是你自己笨,硬要聽我孃的。”
顧子墨眼神幽怨盯著他。
慕南喬趕忙轉移話題,好奇問道:“你們來也是為了那個畫中小世界嗎?”
李銳安擺手,“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