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比斗大賽正式開啟。
一到天一城便早早與宋枝等人分離的慕南喬,站在北恆城隊伍裡翹首以盼。
北恆城城主對此很是無奈,拉著慕南喬往衛天盟準備好的觀賽席上走去。
賽場呈圓形約有百丈寬,觀眾席設立在賽場三丈外,一左一右。
武修在右,畫修在左。
北恆城城主一落座,相熟的人便走了過來。
慕南喬無心交際,不時往門外看去。
門外陸陸續續有人進來,但不是慕南喬想等的人。
對面七大世家來得七七八八了,其他大陸來的畫修也早已到場。
許家家主等人視線,不時掃過對面的武修。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喧譁聲。
眾人視線齊齊望去,議論聲不停。
慕南喬原以為是宋枝到了,且帶著小花才會如此轟動;他面上一喜,立即轉頭看去,可定睛一看,不由失望。
不是枝枝妹妹。
片刻後,他的視線盯在門口來人身上。
只見門口站著三人,他們腳下是朵奪目的祥雲。
三人樣貌皆不俗,男俊女嬌。
慕南喬的視線並沒有落在那朵引得眾人議論,並緩緩消散的祥雲上,而是落在那一男二女身上。
他們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似在哪兒見過。
“那男的,正是許家三爺許漠北。”
北恆城城主聲音冷淡,眼中透著絲令人不易察覺的厭惡。
慕南喬一顫。
那就是娘經常提的人?
驀地,慕南喬腦海裡閃過宋枝的樣貌。
他心下一緊,緊緊盯著許漠北三人看。
他的視線在許漠北和嶽茉以及許傾月三人身上來回轉。
他知道為什麼會有熟悉感了。
他們三人身上都有枝枝妹妹的影子。
可……枝枝妹妹好似和他們沒有交集啊?
不!不對。
許漠北曾有個髮妻,他要貶妻為妾一事鬧得沸沸揚揚。
據聞他的髮妻,與現任妻子長相相似,且來自飛鶴城……
飛鶴……
慕南喬手緊握。
他想起了枝枝妹妹是因為秦暮送來的那兩隻白鶴,才會對秦暮態度大轉變,並決定與虎謀皮,跟秦暮離開……
以往忽略的細節一一浮現。
慕南喬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枝枝妹妹……
北恆城城主拍了拍自家傻兒子的肩膀。
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
“爹您知道?”
“嗯。”
他若不知道,又怎會將人留在獨子身邊?
“您……您……您為什麼不告訴我?”
“那孩子未必想讓你知道。”
慕南喬垂眸。
“爹我是不是……”
很沒用?
北恆城城主再次拍了拍,自家傻兒子的肩膀。
“如今你不是知道了嗎?好好修煉……”
說不定以後可以幫得上忙。
北恆城城主有自己的顧忌,有些話在外,不好說得太清楚,只能靠自己兒子的領悟力了。
許傾月對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很是滿意。
前世宋枝那賤人也是這般,靠著腳踏祥雲出盡了風頭,人人都誇她是絕世天才。
哼!如今這名聲是她的!
那賤人的一切也是她的。
許傾月愉悅的心情遮也遮不住,眉眼彎彎。
一旁想勾搭七大世家做靠山的個別畫修,諂媚湊上前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