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年年?”褚文山又是喊了幾聲,接著便是“砰”一聲的巨響,以及各種各樣粗獷的男聲。他只能零星聽到“酒吧”“藍色”“找死呢”這些字眼。
“艹……”褚文山一拳錘在方向盤上,直接掛了電話百度北京哪裡有一家叫藍色的酒吧,沒兩分鐘就找到了地址。他至少還沒氣到失去理智,先給那邊的地頭蛇打了電話,才一路狂飆過去。
等他闖了數個紅燈到達藍色門前,和地頭蛇的人馬匯合踹門進去後,一眼就看到一猥瑣男往宋嘉年頭上砸酒瓶子,砰一聲,碎裂的不止是酒瓶,還有褚文山的理智。
當時正是北京時間凌晨一點二十三分,褚文山在酒吧大殺特殺,宋晗昱的車卻是剛從Q大的校門駛出。他來找宋嘉年,人卻不在,反而從宋嘉年的室友那裡得知一些意外的事。
宋晗昱在車裡抽了一根菸,隨後打電話給陸紹元,三兩句話把事情說了。
陸紹元不知是說了什麼引得宋晗昱一聲冷笑。
“我不管原因是什麼,人交出來,給我們個解釋。”
“至於是斷手斷腿還是斷頭,看情況了,你也知道褚文山的脾氣。”
“我?呵呵,我會直接弄死他。”
☆、第十八章
宋嘉年醒來的時候率先嗅到的是淡淡刺鼻消毒水的味道,然後才是睜眼模糊的白色的天花板,以及褚文山耷拉的臉。腦袋很沉,眼皮也很沉,試著睜開眼睛幾次,失去力氣後又迷迷糊糊合上了雙眼。但他的意識並沒有完全消失,他還能隱約聽到外面的談話聲。
“我早就說隨便讓他找個喜歡的,輕鬆點的事做,你們偏要讓他去Q大去學什麼狗屁建築,現在好了!你們開心了,滿意了?”是褚文山的聲音,暴躁,怒氣沖天。
尹少軒說,“學建築不是也能畫畫嘛,又不用非得去什麼美術學院。”
褚文山:“你知道個屁,就那天我們去打高爾夫球我去接他,看到他臉上抹了遮瑕的東西。他以前從來都不用這些,要不是臉色真不能見人了他能用這些嗎!別跟我說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我弟弟熬夜熬得臉發青,我能不管嗎!他這麼勞心勞累幹嘛,我就想不明白了。”
尹少軒:“不是吧,誰給他弄得,我居然沒看出來?技術還不錯。”
莊天宇:“哪個讀研的學生沒熬過夜,你老這麼寵他也不是個事,以後他出了社會怎麼辦,很多事總要吃了虧才能學會。”
褚文山:“我就看不得年年受苦,他要畢業了,我養著他不行?我樂意。”
傅燁霖:“你別這麼激動,文山,小心臉上的傷又崩了。”
褚文山:“我真是要被他氣死,有人跑學校堵他還不跟我們說,出了這麼大事居然一個人跑去喝酒還被人砸酒瓶子,我……我……臥槽啊。”
尹少軒:“你就不能坐下來靜一靜?整個走廊就聽到你在喊。”
褚文山:“我能不喊嗎,你試試年年被砸得滿頭血躺你面前一動不動!”
尹少軒:“…………”
莊天宇:“你們都少說幾句,阿昱不是說和陸紹元一起來醫院的路上嗎。我們還不如想想這事怎麼整。”
褚文山:“還能怎麼整,直接把那小子扔醉亂去,讓他真實體會一下什麼叫做出來賣的。”
尹少軒:“說什麼呢,醉亂那是我家正規夜總會好不好,不是紅燈區!要找也得找個背景帶點黑的地方啊。”
莊天宇嘆氣:“你們就不能脫點匪氣?偏要整得跟群土匪似的。現在風頭緊,別搞出不好收拾的事來。”
褚文山冷笑:“能出什麼事,我就是要往死裡整,告他一條誹謗,讓他去號子裡蹲個十年八年他能怎麼樣。”
尹少軒:“這老母雞是真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