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
“很晚了,叫人進來把他送夢蔭去。”宋晗昱突然開口。
宋晗昱都這麼說了,說明這場□□大會就要結束。陸紹元是最先走的,他今天是受了一肚子的氣,奈何他理虧,別人一個勁損他他也只能忍了。褚文山第二個走,他現在一眼都不想再看許樂文,不然他真的會忍不住把許樂文渾身骨頭敲碎。其他人陸陸續續走了,尹少軒還坐沙發上切水果,他慢悠悠走到半死不活的許樂文身邊,蹲下去戳了戳許樂文青紫的傷痕。
“你還真是有準頭,敢找年年的晦氣。”
許樂文在底下嗚嗚嗚嗚就是吐不出一個好字。
“你還害得年年被開了瓢,要是被他媽知道了,嘖嘖,你估計更慘。”
“告訴你啊,今天揍你的還好是褚文山,換了浩子或是阿昱,你怕是得直接交代在這了。阿昱那人啊,其實可疼年年了,別看他整天訓年年跟訓小媳婦似的,他其實最想年年好了,就是彆扭。”
尹少軒嘆了口氣,從茶几資料夾上抽了一張紙出來。
“你來招惹我們也比招惹年年安全啊。你知道以前得罪年年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嗎?”尹少軒溫柔一笑,慢慢對摺了手上的紙:“就是這樣。”然後猛地一撕,那“刺啦”的一聲,聽在許樂文耳朵裡,彷彿撕裂的不是紙,而是他的身體。
許樂文滿眼恐懼,抖如篩糠。
“到夢蔭去,那裡會教你怎麼好好做人的,嗯。”
尹少軒拍拍花花綠綠的褲子,在許樂文瞪大的瞳孔中輕鬆晃出了門。
在從門外進來的兩個黑衣男人抓住他雙手把他扛出去時,許樂文空白的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
我完了……
☆、第二十章
宋嘉年又失眠了。
他躺在病床上瞪著天花板久久無法入睡,他一整天都病懨懨的拒絕其他人探視,醫生過來詢問病情也是蔫蔫的。他窩被窩裡想了很久,宋晗昱今天上午跟他說的那些話就像是電話答錄機裡的留言一遍又一遍在他耳邊回放。
“你已經二十四歲了,宋嘉年,你以為還是高中那會兒嗎。”
……………………
“如果沒有我們給你料理學校的事,你是不是準備什麼也不做,就讓謠言越傳越廣?”
……………………
“我一直以為這麼幾年你見識的人和事多了能有點長進,沒想到還是原地踏步。”
……………………
“沒有了爸媽,沒有我和褚文山他們,沒有這個姓氏帶來的權利,你還能做什麼?你敢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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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才能真的像個成年人。”
……………………
宋嘉年深深閉上了眼睛,他整顆腦袋因為這些話冒出來了太多東西,已經忘記的,還銘刻著的,正在發生著的,很多很多。
他想著他十二歲來到這個城市,就像闖入大觀園的劉姥姥,然後他便在這個乾燥大風沙,每天都熙熙攘攘的城市生活了十二年。十二年,經歷鉅變,從懵懂孩童成長為奔三大男人。在這十二年裡,他很少離開,偶爾出境都是假期跟著父母去旅遊,然後就是司機帶著回雲南老家看阿姆和阿哥,後來宋家出錢讓阿哥在鄉鎮裡盤了店面做點小生意,買了房子,宋嘉年再去探望的時候,阿姆便叫他以後不要常走動了,學習要緊。
他不知道阿姆為什麼要這麼說,只感覺阿姆越來越陌生了,阿哥的面貌也漸漸讓他認不得。那之後他越發不喜歡出門。
他在北京讀面積寬廣,學生人數卻稀少的貴族初中。他用了一整個暑假的時間苦讀,終於直接越過初三跳級上高一,和宋晗昱一起讀高中,然後認識了褚文山一群人,雖然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