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極為疼愛的外孫,安排的座位特別靠前。褚文山坐在宋嘉年的右手邊。傅燁霖,莊天宇分別坐在成浩然和陸紹元身旁,面對面的座位。
這兩桌拼起來,除了宋嘉年,倒是集齊了幾大家年輕一輩的俊才人物。
都說集齊七顆龍珠就能召喚神龍。宋嘉年在心裡悶想,要是現在集齊宋晗昱、成浩然、褚文山、傅燁霖、莊天宇、尹少軒、陸紹元這七顆龍珠,能不能召喚出威力無窮,可以無冷卻時間給自己補增益BUFF的宋梁瀚宋先生,也就是齊女士的丈夫,宋晗昱的父親,自己名義上的爸爸來。
說起來宋嘉年這次會這麼不知所措,多少和宋先生沒一同前往有關係。宋嘉年這人有個被動技能,一旦宋爸爸在場,他就會特別有安全感,行事也會大膽起來。就跟小孩子有父親在身旁,和別的小孩子說話的聲音都能更大一樣。可惜,宋梁瀚先生昨天剛因為公司的事緊急飛去比利時,一時半會是趕不回來了。
宋嘉年小心抬頭看了眼對面的宋晗昱,只見他坐得筆直,身子微微往成浩然那邊傾斜了點。成浩然眼睛彎成新月狀,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和宋晗昱說著什麼。成浩然這傢伙一露出這種笑,就是哪個倒黴蛋要倒黴了,也不知是要去禍害誰。
宋嘉年只快速地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去。他可不敢讓宋晗昱知道自己在看他們。
褚文山倒是反常地蔫蔫的,一頭黃毛也給染回了黑。褚文山的性格向來和這種束手束腳的宴會不和,那一頭他倍加珍惜的黃毛恐怕也是因為要參加這次壽宴給染掉的,想來他肯定很不痛快。
只是……宋嘉年多看了褚文山這頭黑毛幾眼,越看越覺得黑毛的褚文山要比黃毛的褚文山帥多了。
一瞬間,宋嘉年驀地感覺到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視線,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嘴一快就把剛才的想法給說出來了。
“誒,年年你說真的?你怎麼不早說,你以前還說黃色頭髮的人好酷,我才去染的啊。”
“………文山哥。”他說過嗎,他什麼時候說過的啊!絕對騙人,他怎麼會覺得滿頭粗糙黃毛的人酷。
褚文山一瞬間原地滿血復活:“果然還是黑色頭髮好啊,以後都不用被老頭子說來說去了。”褚文山的爺爺是比較傳統的人,非常看不順眼褚文山的那一頭黃毛,見一次就得數落他一次,可褚文山寧願捱罵也不動他的頭髮,氣得老爺子柺杖都摔斷了不知道幾根。
宋嘉年內心默默地泣了,他以前還暗地裡嘲笑過褚文山的頭髮,真是太對不起文山哥了!
☆、第六章
活躍氣氛小能手褚文山一旦不再發揮失常,那就不會有冷場的時間。這兩桌子都和他關係好,雖然可能有幾個人就那麼看不順眼對方也不會面子上和褚文山過不去。這麼一來二去,推杯交盞的,原本很冷很不適合吃飯的場面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席間褚文山夾菜夾得手軟,自己卻沒怎麼吃,全送別人盤子裡了。這勤勞的小蜜蜂一邊孜孜不倦地伺候好其他人吃飯,一邊還得不停撩撥話題,宋嘉年看著都覺著累,只好可著勁搭上褚文山的話茬子跟他聊。
這麼吃下來,宋嘉年感覺倒沒那麼壞了。他以前對這種高官巨賈遍地走的場子有點排斥,說好聽了是不與之同流合汙走獨身主義道路,說難聽點就是穿了鳳凰衣的野雞還是野雞,不能不自卑。而且在這種地方他確實說不上什麼話,這一輩的也就只有他還在苦哈哈地讀書,生活費還要父母掏。別人談的是什麼,年長的口蜜腹劍笑裡藏刀話政治風雲,年輕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著上面的風向你來我往,三言兩語之間就是數十億的生意。他一個學建築的,難道跟這些人聊要是中南海哪個房子塌了該怎麼設計好?來人把他丟出去讓隨便哪個紅旗轎車碾死吧。
在這裡喝這種一兩四位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