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和缺點都太正常不過的了。宋嘉年清楚在別人看來自己也可能有這毛病有那不好,惹人不快,所以對人對事都不會那麼苛刻。更何況,學習上來說,王麗和李凱都很刻苦,業務能力也不錯。宋嘉年還是願意和他們一起工作的。
這次專案,李凱可謂是卯足了勁。宋嘉年一直都知道李凱想出國,但是他家境平平,根本供不起自費,所以很想拿下學校的公費出國名額。在研究生階段出國深造鍍金,回來歲數也不會太大,算起來,是很好的規劃了。只是,誰都想要這名額,爭起來可不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嗎。
宋嘉年提議返工重畫設計圖時,意見最大的就是李凱。最開始的初設也是大家討論了很久才決定下來的,現在說要改,風險誰也說不清有多大。最後大家同意重畫還是因為宋嘉年那深入人心的得寵正宮娘娘地位,說不定何琛學這老傢伙真口風不把門隨便告訴了宋嘉年私密訊息呢?又或者是宋嘉年跟著何琛學見了業主,拿到什麼重要參考。總之,何琛學什麼會做不出來!
做討論的時候,大家還是比較嚴肅的。宋嘉年交了自己週末在家畫的圖紙,說了些細節。王麗和李凱根據模型胚體再構設。五層建築,光空間推敲就討論了一下午。期間三個人又激辯了好一陣,結束走人的時候都有種深深的疲憊感,大家都感覺到了那種莫名的煩躁和壓迫,只是心照不宣。
晚上宋嘉年的檯燈一直沒熄,他鋪了一張白紙在桌面上,右手邊放滿了鉛筆和各式各樣的尺子,人筆直地坐在書桌前,看著那張白紙出神。他已經這麼幹坐著有三四個小時,從吃了晚飯開始坐那就沒挪過屁股。同寢室的人知道每次宋嘉年一為畫圖煩心就是這麼個狀態,跟入定了似的,不吃不喝不睡覺。誰勸都沒用。
宋嘉年抬手摸上了筆,又嘆了口氣,放下手。他腦子時而一片空白,時而煩亂不堪,很多三維建築圖飛刷刷地在他腦袋裡打著轉飛快飄過,都來不及仔細琢磨就消失了,再然後就是發呆、出神、嘆氣、無從下筆。
他有點焦慮,何琛學只給了他們兩個星期的時間交稿,上一次的初設圖花了近一個禮拜,還沒弄完整,現在匆匆忙忙做新設,時間實在太緊了。更何況提出重設的人是他,他真的感覺壓力很大。他不是那種壓力越大越冷靜的強人,他會焦慮,會急得嘴角冒泡,會工作效率下降,最嚴重的就是失眠,整晚整晚睡不了。
“小宋,趕緊去睡吧,都快十二點了。你明天不是還有課嗎。”同寢室的孫敬笫躺床上探出頭來對宋嘉年說。
“嗯,好,我待會洗個澡再去睡。”
“你這個待會不會是要待到明天吧,趕緊的趕緊的,小夥子誒,熬夜殺精啊,知道不。”寢室裡另外一人忍不住插嘴了。
“好啦,我去就是了。”
宋嘉年衝他們笑笑,剛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覺得下半身都麻了,腰一動就一陣陣的疼。他拉開椅子,站在原地運動了下身子才開啟身邊的衣櫃拿衣服去衛生間沖澡。還沒走幾步,放桌上的手機就響了。宋嘉年放下衣服去接電話。
是何琛學的號碼,宋嘉年下意識皺了眉。這麼晚了,這傢伙打電話給他幹嘛。
貼了電話到耳邊,那頭傳來好一陣吵鬧聲,仔細聽了大多數都是醉鬼在那吆喝說胡話,何琛學也是這些醉鬼當中的一個,隔著電話宋嘉年彷彿都聞到了那邊燻死人的酒氣。
何琛學這人,有錢有臉也有名,就是性格賤嘴巴毒,又嗜酒如命,喜歡的是日日掛念夜夜企盼,討厭的是恨不能將其扒皮抽筋放幹血。
宋嘉年聽到何琛學在那邊叫他名字,說一通舌頭都被絆住了的話,重複幾遍,宋嘉年終於聽懂了,原來何琛學是叫他去救駕來著。他扭頭看了眼書桌上的檯鐘,十一點三十五,真好,大半夜的還得去把不知和哪些狐朋狗血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