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翻了一盤菜,而那盤菜的降落地點當然除了他的衣服,別無其它選擇。
愈來愈熱鬧了。闕相天在心裡暗笑。
葉蓮波繼續慌慌張張,將桌上所有能打翻的、能弄倒的一併餵給他的衣服,心裡則讚賞著自已的大智慧。「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哈!真是大快人心哪!
「不用擦了。」在葉蓮波佯裝懺悔地想把他衣服上的汙漬除清的同時,闕相天出聲了。
葉蓮波無辜而又膽怯地眨了眨眼。「可是……」她伸手還是想為他擦那些汙漬──當然事實上是將汙漬擦往別的地方。
「那已經那麼髒了,再擦也只是徒勞。」闕相天微笑地說道。「倒不如替我脫掉它吧。」
「啊?」怎麼想都想不到他會來這一招的葉蓮波明眸圓睜瞪著他。要她幫他脫衣服?
她從妓這麼多年,衣服是真的幫男人脫過幾件沒錯,但是幫一個無賴脫衣服?倒是沒經驗!
「我說的有錯嗎?反正等會兒若是我們要做那件事,還不是照樣得脫衣服,現在脫了豈不乾脆一些?」闕相天明著點出。
葉蓮波囁囁嚅嚅,「可是……」老天,她光想著要讓他好看,還真忘記了他來這裡的用意。現在那壺酒那被她倒光了,如果他真的要跟她做那件事,那她可要怎麼辦?
終於,她靈機一動,想到曾經偷看到的情景。「你不用脫也可以做那些事,不是嗎?公子就別費力脫衣服了。」她裝得一臉明媚老練,並以嬌滴滴的聲音說道。
怎麼辦,怎麼辦?她現在要擔心的還不只是要不要幫他脫衣服的問題,更要恐慌她會不會莫名其妙失身給一個無賴!
「雖然這樣說是沒錯,但是我這身衣服已經骯髒成這模樣,這樣近妳的身似乎不太好吧?」闕相天淺笑道。
「進」她的身?葉蓮波驚恐地瞪大了眼。這居然敢這麼挑明瞭說!真是……
葉蓮波在內心咒罵數聲,卻又不敢發洩。一發洩就會被他發現她的清純,那她不就更難逃離魔掌了?
「我不介意你衣服髒的。」葉蓮波扯出一抹騙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內心非常渴望能這樣就矇混過關。
「妳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闕相天一臉在乎地說道:「我怎麼能夠以此身的髒骯來汙染潔淨的妳呢?」
「知道就好。」葉蓮波不自覺地應道,等到望見闕相天疑惑的目光時,才捂起雙唇,知道自已一個不慎,居然把內心的響應脫口而出。
「知道就好?」闕相人高挑起濃眉,一臉納悶地望著她。
「奴家的意思是,都是因為奴家的不小心,將向公子的衣服弄得真的有點兒髒。」葉蓮波慌忙解釋道。
「喔。」闕相人接受地點了點頗。「我還以為妳是在嫌棄我的身子不乾淨呢!」
「怎麼會呢?」當然,她就是在說他髒!可是……她太明白在這種緊要關頭不能隨便惹怒男人,否則慘的可是自己。
「對啊,我想應該是我多心了。妳這麼蕙質蘭心,怎麼可能會說這種不得體的話呢?」闕相天唇邊掛著的笑容之虛偽程度完全不下於她。
「呃……」葉蓮波笑得非常尷尬。為了轉移話題,她決定自我犧牲。「向公子,奴家先替你把這身外衣脫下來吧。」
先脫他的衣服,再看看能不能趁他不備的時候偷打他一拳或是什麼的,然後再趁機逃跑!
嗯,就這麼決定了!
「也好。」闕相天點了點頭,接受她的提議。「妳還不動手?」他對著愣愣的她說道。
「喔。」葉蓮波呆愕了一下,終於清醒。
奇怪,為什麼他的衣服那麼難脫?不過就是一件外袍而已,她的手幹嘛沒由來地抖成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