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用還不肯給自己,果然是有了老爹就對以前的人小氣起來了。
“對了,大皇子今日怎麼有空來給本宮請安呢?”
“只是得空過來看看而已。”
“皇上那邊,不介意此事麼?”
“當然不會,而且逝水來此,便有幾分是父皇的意思了。娘娘,近些日子父皇沒有來荔香宮,娘娘可有什麼消遣的法子?”逝水開始旁敲側擊。
“前時本宮為宮人時怎麼過的日子,現下還是照舊的過著,倒也不甚介意皇上來不來此了,也不怕殿下笑話,本宮現下除了這身行頭大不一樣了,其餘都沒什麼變的。”
“娘娘說笑了,娘娘如今身為貴嬪,張口便可以使喚宮人太監隨便做點什麼事情,哪會沒什麼變的呢。”
“呵呵。”
墨雨聽著逝水的話,擱下手裡的瓶子,也不顧掌心還殘留著凝香膏,兩手互擊便拍了起來,兩頰陡生笑靨,明媚地彷彿還是以前那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本宮看出來了,大皇子是來荔香宮打探本宮的。”
逝水一愣,還未來得及說些辯解的話,墨雨就緊接著說道:“拿人家的手軟,本宮也不能讓大皇子帶著這麼好的東西白來一趟了,本宮呢,這些時日守著這偌大的荔香宮,閒暇時就賞賞花,看看後宮其他妃嬪,和宮人們隨便聊聊,可其他的什麼也沒做,大皇子殿下還有什麼想知道的麼?”
說著墨雨躬身抱起了軟在一邊,被冷落許久的小栗子,輕輕順著它頭上柔軟溫暖的毛,也不看逝水的臉色。
“娘娘這日子,也過得太清閒了些。”逝水將信將疑。
“本宮能說的就這麼多了,大皇子信也好,不信也罷,若是沒有人逼迫的話,也沒有人會丟棄清閒的日子,去過那十面埋伏草木皆兵的生活,現在沒有人迫著本宮了,本宮當然樂得清閒。”
“既是無人逼迫了,那逝水希望娘娘,天天都如今日般逍遙自在。”
逝水覷著墨雨的神色,突然釋然,正欲道聲告退,召回還在墨雨手下的小栗子,就見墨雨巧笑嫣然,含義不明卻是語調堅決:“大皇子可沒有本宮那麼優哉遊哉了,那小栗子本宮就暫且‘扣押’了,這樣一來,大皇子也可以趁著來看小栗子的當頭,好好來巡視巡視。”
第二十八章顧而不入
立春已過,森冷消散;驚蟄在前,萬物復甦,現下一月初時的雨水時節卻仍然是寒氣逼人,宮中若非長青的林木,盡皆都還光禿著樹丫,遒勁的枝頭沉默著直指蒼穹。
盡歡帝久居牽鳳宮已逾一月之數,期間雖然偶爾會回永溺殿看看情況,但都只是在逝水小庭院的十步之遙徘徊良久,而後扭頭就走。
在牽鳳宮事事拘束,還得對著愛意的古妃裝出流連忘返的樣子,實在太過辛苦,怕是稍稍接近皇兒,心神一鬆,便過回了前幾月優哉遊哉,全真性情的日子,再也沒有一絲欲|望回去做那專寵愛妃的多情帝王了。
有這樣的擔憂,甚至都沒有敢問問祿全皇兒這些時日裡的行蹤。
每當想到這裡,盡歡帝都會輕輕嘆口氣,他此刻嘆氣的姿勢與當年的十三皇子已經相去甚遠,那種高處不甚寒的,舉目四望無處可尋對手的嘆氣,那種能遊戲人間,玩弄他人情感於鼓掌中的嘆氣,盡歡帝已經許久沒有做出了。
——這樣的有了‘天下興亡’職責之外的牽絆,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這晚,盡歡帝終於鼓足勇氣,先是‘依依惜別’了脈脈深情如膠似漆的古妃,移駕回了永溺殿,然後特地挑了晚膳的時辰到了東間,還想差祿全去請大皇子陪同用膳,當先卻是有些吞吞吐吐地問了一句:“皇兒他,可有問過孤最近在何處,為何許久沒有去看他?”
“回皇上,殿下不曾問起。”祿全躬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