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小儒見她還不認賬,冷哼一聲彎身撿起地上的紙片,舉到趙小和眼前。
趙小和掃一眼,是那幾張講座門票。她眯了眯眼,“我倒是想問你,我抽屜裡的東西怎麼跑到你手上去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難道你還怕被人翻抽屜嗎?”
“符小儒你有完沒完?”趙小和不說話了,鄒檸卻看不下去,擋在趙小和麵前扯下她手上已經皺巴巴的門票。
符小儒一臉震驚的看著鄒檸,伸出手指著她身後的趙小和:“早上你們明明和我在一起,卻還相信她,就因為她有錢?”
鄒檸嫌惡的看著她,符小儒一轉身,任申也虎著一張臉,符小儒冷哼,拽了包就往外跑,趙小和被她剮蹭磕在桌角上,胯骨上鑽心的疼,趙小和沒忍住,眼淚吧嗒吧嗒也掉下來。
趙小和蹲在地上,頭埋在臂彎嚎啕大哭。任申和鄒檸從沒見過趙小和掉眼淚,初體驗就是大場面,兩個人明顯毫無準備手足無措。
對視一眼,兩個人默契的雙雙蹲下,一個捧著紙巾盒,一個拆開垃圾袋嚴陣以待。
趙小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抬起頭來呼吸,卻被眼前的兩人逗得破涕為笑。
鄒檸連忙抽了兩張紙巾按在她臉上:“醜死了。”
任申又抽了兩張在她手背蹭了幾下,等到趙小和捂著臉漸漸平靜下來,任申示意她把紙扔了,又遞過去兩張新的,才愧疚的說:“對不起,剛才沒能幫你說話。”
趙小和擤了鼻涕,瞅著她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搖了搖頭。剛剛那種情況,誰也沒有立場說什麼。
她哭也不是因為她和鄒檸沒有站出來維護自己。
是啊,為什麼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今年的初雪下的很大,到了傍晚的時候樓下已經白茫茫的一片。外面太冷了,三個人互相安慰著安慰著就誰都沒有去上自習,反正窩在寢室裡安靜的看書也是一樣。
坐在溫暖的寢室裡,聽著外面窸窸窣窣的下雪聲,鄒檸覺得很愜意,任申老家很少下雪,所以每次下雪,她都喜歡看著雪發呆。
趙小和總是說一到下雪天,女漢子都變成了安靜的女孩子。當然,除了趙小和。
沒有了自習室的氛圍束縛,趙小和總是不務正業。從衛生間出來,她跑到陽臺上賞了一會兒雪,趿拉著棉拖鞋就往回跑。
十分鐘後,寢室樓下多了三個亂竄的身影,伴隨著女孩子們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
“任申任申,小心點!”
“小檸子,打趙小和!”
“哇,你們合起來欺負我一個人,寶寶不服氣!”
……
“呼!”
三個人穿的厚厚的,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地沒了力氣,隨意找了塊乾淨的雪地,三個人就地坐下休息了一下。
趙小和閒不住,堆了個迷你雪人後才肯坐在兩人對面,抓一把雪撒過去,鄒檸和任申驚叫著連忙用手遮住臉。
“你們大學畢業了都想做什麼呀。”
趙小和沒由來的問題搞得她倆一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趙小和被兩個人看的有點毛,笨手笨腳的從雪地上爬起來,“上去吧上去吧,好冷了。”
反正她們早就習慣了趙小和抽風的腦回路,跟在她後面又偷偷砸了她兩下。下雪的日子吃火鍋是最好了,鄒檸進了單元樓以後突然感慨了一句,趙小和和任申頻頻點頭。
於是三個人又拐去超市買了底料、菜和丸子,偷運回寢室之後又從雜物堆的最下面挖出藏得滴水不漏的小電飯鍋。
換上家居服,趙小和給大家一人衝了一杯巧克力,三個人等著開鍋的時候並排撐在小陽臺上看雪。
“你們以後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