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過的。
沉默了許久,就在我以為他或許會說的時候,他卻沙啞低沉的道:“下車。”
我愣了一下,坐起身去看她,他的面不改色讓我情緒激動,再無法淡定。
“你不說我來說,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與不是就行了。”我溫雅的聲線清冷下去。
“那天,蘇媽媽出事了對不對?”
278。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你一份驚喜
見他不說話,我道:“你沉默我就當你是預設了。”
我又問他:“當時的情況,是不是隻能救一個?”
其實我並不確定,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這些日子,每每靜下來的時候,我就開始忍不住的想,想當時的情況,到底是怎樣的迫在眉睫?又是怎樣的事情讓我在沒有撞死蘇媽媽的情況下,他要逼著自己不來面對我,要與我離婚,要與我劃清界限。
除了內疚和自責,我想不出別的情況。
對,我覺得他在內疚,在自責,在對我抱歉,覺得他已經不配擁有我,更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我,所以他不敢來見我。
我成為植物人,他心底的痛和難過就更加痛徹心扉,於是他更加不敢見我,更怕見我,因為他覺得,是他沒有保護好我。
當時的他,心裡只怕是也不好受吧。
活著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但是他不能死,他還有孩子沒有找回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所以哪怕或者是種煎熬,他也必須堅持。
在他的沉默中,我心中已經有數。
“為什麼要說是我撞死的蘇媽媽?”這是我現在唯一想不通的事情。
我與他固執的對峙,絲毫沒有要放棄的打算,哪怕他依舊沉默。
在我的堅持下,許久之後,他終於鬆動。
拗不過我,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揉著眉心有些倦怠和悔恨的清冷揚聲:“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對我媽下手。”
我能感覺到他的後悔和懊惱,毫無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