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在迴圈之末醒來,這一定有意義。
「我們堅信,你,還有我們,都不孤獨。
「以上必要資訊傳遞完畢——如有機會,我希望能在更穩定的情況下與你當面流」
觸腕的震顫在迅速減輕,帶著金屬質感的細密鱗片已經開始覆蓋上一層衰亡的蒼白,鄧肯甚至能明顯感覺到腦海中那聲音的迅速遠離和削弱——儘管不明白具體的原理和過程,但很顯然,那個被稱作「幽邃聖主」的古神是鑽了某個漏洞,或藉助了某種外力在強行和自己建立聯絡,而現在這極其有限的聯絡就要中斷了。
鄧肯根本顧不上去好奇、去深思對方一股腦倒過來的資訊都是什麼,在理智的判斷下,他選擇飛快地強行把它們都記下來,等到對方說完之後才有時間轉動頭腦,去思考自己剛才都聽到了什麼。
他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那幾個「噪音」——在這古神與自己說話的時候,其中有幾個很關鍵的資訊,應該是重要名詞,在他耳中變成了尖銳混亂的聲響。
就好像是那些音節中的「含義」被什麼東西給過濾掉了,或者是那些音節所代表的意義超出了這次交流能承載的極限,以至於根本無法傳遞到自己耳中。
但現在顯然不是詳細追問那幾個「噪音」的時候。
古神的低語聲就要褪去了,祂與自己勉強建立起來的聯絡只剩下最後一絲,鄧肯抬起頭,看到那條觸腕錶面已經遍佈裂痕,或許只能再堅持最後幾秒鐘。
他瞬間完成思考,抓住這最後的時間詢問道:「如果我要找你,該怎麼前往幽邃深海?」
前往幽邃深海,與對方當面交流,這無疑是解決一切疑問的最簡單、最有效手段。
那道古神觸腕已經慢慢僵硬,褪色的碎片如塵埃般不斷掉落下來,那個強大而不可名狀的意志漸漸從這脆弱的載體中褪去了,但在和現實世界的聯絡徹底中斷之前,祂仍竭盡全力地抓住這最後一點維繫,在鄧肯腦海中投來一聲低沉呢喃--
「我不知道。」鄧肯:「?」
他終於意識到平常自己身邊的人被自己一句話弄的大腦宕機時是怎麼個感受了。
幽邃聖主給他回這麼一句他是真沒想到!
不過他只愣了一瞬間,便聽到腦海中又傳來了那縹緲而低沉的呢喃--
「抓幾個湮滅教徒試試"
「啊?」鄧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們不是你的信徒嗎?」
然而再無聲音回應他的疑問——古神向他傳遞的呢喃低語終於徹底中斷了,伴隨著一陣咔擦咔擦的碎裂聲,那道承載了過多力量的「觸腕」終於完全崩潰,它化作塵埃碎屑掉落在地上,並升騰成嫋嫋青煙消散不見。
環繞在公館花園邊緣的那些慈窸窣翠聲音也同時完全止息,樹蔭間那種不太正常的昏暗感亦隨之褪去。
鄧肯在灌木叢前繼續靜靜地站了一段時間,直到幾分鐘過去,他才眉頭緊皺地搖了搖頭,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剛才發生的一切仍像是一場幻夢,被稱作「幽邃聖主」的古神竟然就這麼直接跑到自己面前,跟自己飛快地叨叨了一堆東西然後又飛快地離開,這種事別說放在輕風港,就是放在整個無垠海恐怕也很炸裂。
然而放在自己身邊好像也不是那麼炸裂?
鄧肯轉過身,回望著不遠處那片在天光照耀下鬱鬱蔥蔥的「公館花園」,以及在花園中心的陽光空地上靜靜沉睡的銀髮人偶。
因幽邃聖主的「複製」能力而誕生的異常099,與愛麗絲緊密相連的「愛麗絲公館」,說到底,這整座
「公館」本就與幽邃深海中的那個「古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甚至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古神有意塑造出來的、對外傳達資訊用的載體。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