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便溶化了,這是因為地溫高的緣故,地下像是下了春雨一般。我邁開了步子來到了溼溼的院子裡,好美啊!那種感覺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雪花落在了臉上,落在了脖子裡,落在了頭和衣服上,涼涼的,溼溼的,甚是美耶!不遠處幾個小男孩,正用小手朝上接著落下的雪花,嘴裡說著什麼,嬉笑著,打鬧者,也許他們這些天真無邪的孩童,也如同我一般的陶醉,這大概也能以“心有靈犀一點通”來形容吧!
古琴聲從開啟的小窗裡傳了出來,隨同這天景雅奏更是相映相輝。風兒有些大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該回屋了,我提醒著自己。回到了書齋,我繼續寫著稿子,牆上掛著我書寫的書法條幅:“五車書萬里路,三尺劍一張琴。”在上下晃動,風兒有又些大了,茶杯裡的水也早涼了,我又往杯子里加了熱水,順手把窗戶也關上了。這時,我的思緒是特別的清晰,且越寫越投入。
記得古代的文人士大夫們說過,焚香,聽琴,品茗,賞雪是讀書人人生中的一大快事。的確是這樣的,我今天親身體驗到了,我想,這也是讀書人享受生活的極致之現吧!古琴仍在彈奏著,稿子很快就完成了,當我再次抬頭向窗外觀看的時候,外邊的雪不知何時已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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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雪
在我的記憶裡,故鄉的冬天,倘若沒有下過幾場像樣的大雪。那麼,這個冬天便意味著是個遺憾之季了。
雪是冬天的標誌,尤其是漫天紛飛的大雪。我一直這樣認為,就像風是春天的標誌;雨是夏天的標誌;夜晚是秋天的標誌一樣,雪是最有資格作為冬天的標誌的。這倒不是我個人的偏愛,而是有古今中外文人騷客筆下的文字,是可以充分的作為佐證的。
我愛冬天的雪,尤其是故鄉的雪。
我的故鄉是地地道道的黃土高原的晉南農村。故鄉的一年四季,猶如四個性格各異的季姑娘輪流更替著。當性格冰冷的冬姑娘,帶著她暴糙多變的性格來到生氣十足的人間。這時,大地就會變成遍地的枯寂,就連昔日愛穿著打扮的各種樹木們,也都戀戀不捨的把自己豔麗的花衣裳給藏了起來,生怕被冬姑娘搶了去似的。地頭渠邊的草叢們,也早早的收拾了行裝,留下被風吹的幹茸茸的軀幹,鑽到能夠保護自己的地表裡去了。大田裡一畦接一畦的冬小麥,也一叢叢的耷拉著腦袋,像是被誰架了牛馬拉著碌碡,平展展的壓過了一般,沒有一點兒生氣。
農家小院裡的麻雀們,一大清早的就站立在凜風中的屋簷上和樹枝上,“嘰嘰喳喳”的鳴叫個不停,這些一年四季從不遷涉的生靈們,似乎打心底裡就不怕冰冷的冬姑娘發脾氣。
村子裡有名的人煙窩——泉門子,大晌午的迎來了,頭上裹著毛兔手巾的老漢和邁著八字小腳的老婆婆。坐在馬紮子上拄著柺棍的村夫老嫗們,像聚會似的來到這裡結群的曬暖暖。這些頤養天年的老者們,抬頭瞅瞅掛在天上的那輪,能給大地萬物帶來溫暖和光明的老太陽,唏噓著,抱怨著今天的太陽不怎麼暖和。這時,你保不準就能聽見老漢們“呼嚕呼嚕”吸水煙的聲音。歷盡滄桑的一雙粗糙帶繭的老手,握著白銅水煙壺,一撮一撮的碎煙末,被熟練的裝進了煙鍋裡,“噴兒”的一壺接一壺的吸著。點菸用的香枝,隨著饞嘴的老漢們一口接一口的連續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