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塞拉又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心下飛快地思考分析著眼前的利害形勢,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變回了人形。“我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但我不是鄧布利多的人。”她鄭重地糾正了這一點,“這位先生是怎麼認出我的?”
“是我的朋友告訴我的。”男人捋了捋身邊獨角獸脖子上的珍珠色鬃毛,那頭動物也親熱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她對我說,你有著她的同類的軀殼,但卻永遠也無法擁有他們的靈魂。”
“朋友……”塞拉微微眯起眼睛,沒有理會那句話中包含的淡淡嘲諷的意味。她把玩著手裡的魔杖,讓它在纖長的指間轉著圈子,“我說呢,”她流露出微微的笑意,“難怪獨角獸會願意讓男性靠近,原來你並不是人類。那麼,你來自保加利亞嗎,媚娃先生?”
“不,我來自挪威海,誕生於北大西洋危險的大漩渦之中。”他輕輕皺起了眉頭,似乎對“媚娃先生”這個稱呼不甚滿意,“請叫我撒加,年輕的女孩。”
“哦,好吧,撒加先生。”塞拉點了點頭,“我們從沒有聽說過世界上還存在男性媚娃,先生,你很特別。”
“唔,我並不是純粹的——你們所說的——那個媚娃。”撒加的英語講得很流利,但在發“媚娃”的音節時總會停頓一下,“我父親是挪威海中的人魚。”
“原來如此。”塞拉說,“那麼,撒加先生,作為霍格沃茨的一份子,我有權利和義務請問您,您不遠千里渡過了茫茫的挪威海和北海,來到英格蘭北部霍格沃茨的禁林裡,並且和我們的獨角獸過從甚密……這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
“我四處遊歷,小姐。”撒加輕輕掠了一下額前的銀髮,漾出一片耀目的光華,“獨角獸的能力很強,但你知道,它們——總會遇上一些僅憑自身無法解決的麻煩。而幸運的是,我恰巧具有某種為它們解決麻煩的能力。”他薄薄的嘴唇衝著獨角獸先前受傷的腿努了努,又微微一笑,“尊敬的小姐,像你這個年紀,能成功進行阿尼馬格斯的變形,並且還是一頭獨角獸——不得不說,這實在太讓我驚訝了。不知道我是否有知道小姐芳名的榮幸呢?”
“塞繆絲·馬爾福。”塞拉有點兒不耐煩了,她掏出銀製鑲祖母綠響尾蛇的小懷錶看了一眼,已經八點一刻了,很顯然,即使她現在插上翅膀飛回城堡,斯內普的課也是遲到了,“撒加先生,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告辭了,很高興認識你。”她說著,轉身就想走。
“啊,等等,馬爾福小姐。”撒加丁香紫的瞳仁裡閃過一絲興味,“你是十分罕見的魔物阿尼馬格斯,我想你一定對於如何系統地學習獨角獸魔法很感興趣吧?”
塞拉腳步一頓,回過頭來,唇角勾出一抹懷疑,“是的,但那又怎樣呢,撒加先生?”
撒加微笑著欠了欠身,“我對你很感興趣,古老的馬爾福家的長女,”他直言不諱,“所以,我願意為你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比如——教導你學習獨角獸魔法。”
自從午飯後教訓了一下那兩個無事生非的巨怪學生之後,斯內普就一直處於無端鬱悶的狀態,以致於下午來上魔藥課的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三年級學生們經歷了本學期開學以來最嚴重的一場扣分風暴。
只不過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大腦封閉術課罷了,即使不便讓別人知道,他也完全可以把上課地點改在辦公室裡間,把外間騰出來讓那個該死的馬庫斯·弗林特去擠一晚上的巴波塊莖膿水。可是,為什麼一想到在他和那丫頭單獨相處的空間裡,居然還有一個外人存在,就不大舒服呢?嗯,的確是不舒服,即使那個外人和他們隔了一堵牆,也還是不行。
然而,這種鬱悶,到了晚上七點半以後,就漸漸轉變成了焦躁。
雖然說是八點開始上課,但那個女孩總是七點左右就會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