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仍舊閉著眼睛,縮在閣樓這一小片空間內安穩睡我的春秋大夢。
爭吵聲音起來的時候。我還沒有醒來地意思。
只是不知不覺豎起了耳朵去聽。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聲音,似乎是洛王爺。
“不用你管。”很強硬的聲音,這……是趙深宵。
“你既然認定,怎麼又要三心二意?”
“怎麼,已經放棄了選擇權地皇兄,莫非你也有了重新選擇的興趣了嗎?”
“不要扯開話題,目下我說的是你!”
“既然皇兄你也知道說的是我。那麼就讓我自己來處理如何?”
“明蕊的父親明大將軍掌握朝中半邊兵馬大權,我只盼你不要玩火。”
“皇兄你這話,是在擔心什麼?”
“你以為我擔心什麼?”
“如果皇兄是擔心這江山,想必早就按捺不住出手了,那麼剩下的。皇兄莫非是在怕我傷害了誰嗎?”
“你既然知道,又怎麼明知故犯,莫非……”
“別誤會,皇兄,”那聲音淡淡地,帶著一點冷。“我並非是想用她來讓皇兄生氣。”
“你究竟想怎樣?”
“日後你自然知道。”
“深宵!”
“別這麼親暱地叫我。皇兄。更加不必為我擔心,你這樣。會讓我有心軟的錯覺。可是你跟我分明是勢同水火,哈,哈哈。”他大笑著。
腳步聲。
門開的聲音。
已經有人離去。
然後許久,是一聲塵埃落定般寂寞的嘆息。
一番懵懂混亂的對話。沒什麼八卦趣味。
我咂了咂嘴。
狹窄的空間之中,我稍微翻了個身繼續睡,懷中抱著的書有一本跌落下去,發出輕微地聲響。我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沒有在意。
這庫房這麼大,通常是沒有人來的,就算是趙承澤他在,也不過是以為耗子作祟,很快他就會走的,這地盤仍舊是我姓風的。
“呼呼……”我在腦中描繪我的春秋大夢。
一直到細微地聲響從身邊傳來,我還沒有特意去留心,然後有一隻手搭在我的肩頭,我聽到那原本如塵埃落定般寂寞的嘆息忽然就在耳邊,他還說:“怎麼睡在這兒?”
我急忙更閉緊了眼睛裝睡。
身邊的人安靜了半晌,我感覺我的姿勢都有些僵硬,有些忍不住,總想著扭動一下,可是一想到身邊這人也許正盯著看,於是又強忍住。
正當我覺得手腳麻木的時候,身邊一陣細細碎碎地聲響,我豎起耳朵兔子似地傾聽。
閣樓這邊的空間甚是狹窄,只能容得下一個孩子直立進出,若是大人,必須彎著腰,身邊地人彷彿動作艱難,不時地發出砰砰地碰撞聲音,我都不知他在做什麼,拍蒼蠅嗎?
然後半天過後,我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蓋落下來,我一隻眼睛閉著一隻眼睛微微睜開,瞄向自己胸前,一襲天青色的衣裳角,正在眼前。
我一愣。
耶?他給我蓋上的?
怎樣,莫非是怕我冷嗎?
又見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一直到我胸前,將我散亂在胸前手臂旁邊的書一本本的撿了起來,然後我身邊的書都沒了,想必都被他拿了去。
然後耳邊就聽到輕輕的翻動書頁的聲音,還有的就是他低低淺淺的呼吸聲。
我如夢如幻。
閣樓上小天窗是我特意開啟放陽光進來的。
午後的陽光射進來,照的那天青色的衣裳顏色更加的透明,金色的陽光透過我身上灑落身後,耳畔是他輕輕的翻動書頁的聲音,不時地響起,嘩啦,嘩啦,很優雅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