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不是隻要我好好做,一心一意的對你,我們便能過上和和美美的好日子。”
那樣美好的日子,他是擁有過的。陳樓和他各自去上班,下班後一起逛菜市場一起做飯,冬天出去逛街,倆人手拉手凍到僵掉都不捨得縮回來。打傘的時候藉著傘小擁著走,他的胳膊繞過陳樓的肩膀,陳樓的胳膊抱住他的腰,都怕另一個人淋溼肩膀。有陣子陳樓買了不少艾灸條,趁著夏天給他祛溼,一個穴位一個穴位的來,燻的房間裡煙霧繚繞。後來他又因為陳樓在路上多看了一個小鮮肉一眼,辦了一張健身卡天天去跑動感單車,一見陳樓看向自己的肚子立馬吸氣收腹……
記憶的殘忍之處在於,倆人在一起的時候動輒想到的都是對方的錯處,對方不愛洗腳了,臭襪子亂扔了,吃飯從來不刷碗了,又或者另一個人斤斤計較小肚雞腸了,愛吃醋沒自由了……然而等倆人再也沒機會在一起的時候,那些錯處似乎都成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小事,心裡只記得情到濃時,對方是如何披風帶雨的陪著自己,又是如何認定了彼此作為此生的唯一歸處。
關豫被拒絕被打擊了這麼多次,從未死心過。他清楚陳樓並沒有其他心儀的物件,假如自己看的緊,沒有第三個人出現,那一切便都有可能。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千防萬防,最後殺出來的是路鶴寧。
體育場的臺階上,有一個身影從看臺後面的欄杆一翻而過,然後快速的沿著臺階跑了下來。陳樓看了一眼抄近道的路鶴寧,感覺有些複雜。
很多話已經說過太多次了,然而正因為說過的次數太多,彼此反而都沒有了該有的嚴肅態度。
他淡淡地收回目光,抬眼看著關豫,認真道:“是什麼讓你有我很想和你在一起的錯覺?”他停頓了一下,見關豫聽懂了自己的意思,低聲道:“而且,有件事你問我,我也應該給你個正確的答覆。你不是問我去三清山幹什麼嗎?”
關豫猛然抬眼,盯住了他。
“三清山上有個道觀,我這次去,其實就是許願去了。關豫,你覺得我們能夠再次生活在一起,是和和美美的好日子。可是對我而講,那才是真正的噩夢。”
關豫:“……”
“我知道我們本身就不是合情合理的存在,如今你我被原來的軌跡約束,我可以認,也可以幫忙,甚至和你做個普通朋友也未嘗不可,但是也請你發發善心,放過我。我並不想重蹈覆轍。”
——
路鶴寧拎著一袋子冰棒跑過來的時候,關豫已經離開了。
陳樓只覺得有些疲憊,有些話說的太透,必然不會太好聽。尤其是關豫現在的情商時常掉線,他有著之前幾年的記憶,然而考慮事情的角度和性格成熟度都不如以前,陳樓跟他說話的時候總容易出戏,感覺自己像是對著一個xl號的熊孩子。
熊孩子剛剛一臉受傷的走了,走之前只低聲回了他一個字——好。
“你們考完了嗎?”路鶴寧看陳樓頻頻走神,舉著冰棒笑著說:“我剛看見你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幻覺了呢!”
“還沒,下午考。”陳樓說完也有些哭笑不得,冰棒冰的他呲了呲牙,這扭傷程度雖然不重,但是同樣需要臥床休息,下午的考試是考不了了。
“哦這樣啊,”路鶴寧有些擔心的蹲下來,看了看他的腳,抬頭問他:“那你怎麼考?”
他問完後不等陳樓回答,又立刻問道:“不然我替你怎麼樣?”
“……”陳樓愣了愣,“不好吧?”其實上一世他到底怎麼樣了自己還真沒印象了,就記得自己給關豫考的不錯,結果下午自己的沒考成。現在考試周馬上結束,結束了就要放寒假了,體考老師也不是一直有空,他如果請假,多半是要等來年補考,過程麻煩又複雜。
有個人替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