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嗎?如果可以,我會挽留。”她說道,字裡行間都是堅定不移。
傅赫這才抬了抬眼,看著她那滿臉的執拗只是斜靠在沙發裡的身子微微挺直,坐直後也不說話,只是蘊藏著銳利的眸子那麼淡淡的望著她。
戚暢扔掉手裡的包在一旁,然後坐在他對面。
傅總不高興的眯起眼看她。
“我向來不喜歡公私不分你該知道。”她淡淡的說了句,然後抬眼看著別處。
“我倒真的不知道,我對你喜歡在我身上耀武揚威的樣子倒是知道的比較多。”
他嘲諷著,眼睛卻一直沒離開她的眼。
只是她自從坐下後說了那句話就再也不看他,冷冷的望著別處。
他突然好奇的朝著自己背後看了一眼,除了窗子什麼都沒有,然後又淺笑了一聲。
戚暢這才轉頭看他,自從醫院那次他們再也沒有說過話,偶爾見面也只是冷冷的一眼。
今天他們坐在隔著一張茶几的距離,卻也是隔著一座冰山。
兩個人都忍著一口氣,他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她冷若冰霜的模樣,然後淺淺的問了句:那就解約吧。
戚暢不說話,只是看他一眼,然後垂眸望著乾淨的桌面:好啊。
他起身,一下子遮住她的所有視線。
那一刻戚暢突然覺得什麼都看不清,立即屏住呼吸,卻是努力地挺直著後背坐在他面前。
他便離開了沙發,從她眼前經過摁了內線:將張總叫上來。
錢秘書在外面站著,聽著這個命令只得:是。
他垂著眸看著電話片刻,然後轉頭冷冷的看著戚暢。
“張總是酒莊的負責人。”他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雙手插兜緩緩地朝她走去。
戚暢就坐在那裡,她突然想到自己不是來跟他置氣的。
傅瀟說只要她示弱他就會放過她。
可是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怎麼示弱。
還好,她又想起自己跟傅瀟說的,然後她垂了眸,長睫微微呼扇了兩下,染著一層霧水,格外的讓人我見猶憐。
她再三思量,然後才深呼吸了一聲。
起身,轉頭朝著已經站在她背後的男人看著。
“我們商量一下。”她開口,努力讓自己冷靜。
她不確定自己這樣說會不會得到他的尊重,但是她也只能這樣了。
反正她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沒有尊嚴。
“說。”他雙手插在口袋裡,漆黑的鷹眸望著她若有所思的模樣冷冷的一字。
“我們辦完離婚手續再解約。”她說。
傅赫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她,眼底深處隱藏著千年寒冰那般。
“我知道我的要求不合理,但是你總要給我幾天時間。”
“哼。”他冷笑一聲,然後邁開大長腿繞過沙發站到她面前。
“我憑什麼給你幾天時間?”他冷冷的問。
“你現在這麼做等於是給璀璨釜底抽薪。”她認真的說道。
“璀璨也不是第一次被釜底抽薪不是嗎?”他反問。
戚暢屏住呼吸,突然說不出話,他意有所指她明白。
但是這時候提到那個男人有意思嗎?
她努力地喘了口氣,眼睛染著一團霧水望著別處,細長的手抬起來在自己的領口處,甚至有些顫抖的。
他就那麼冷眼看著,眉心漸漸地皺了起來。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甚至有些懷疑,她打算用這種方式嗎?
他當然不介意,反而還挺喜歡,但是她確定自己要這麼做?
跟她的一場愛對他而言多多益善,對她而言好似不是那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