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
鍾洋走了,走的那麼瀟灑。
而他也說了,離婚。
鍾洋答應的很爽快,她早就盼著。
只是那天,劉言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好像少了點什麼。
真的,已經很久了。
他們在一張床上做,愛,卻從不在一張床上睡覺。
他一直以為他們的關係真的很單純,到了該結束的時候就結束了。
他們之前甚至都不認識,可是這也好幾年了。
——
戚暢在市南的一次交流會上遇到安逸,傅佳被綁架了,而安逸竟然還在城內。
她突然想起來,難道沒人告訴他傅佳被綁架?
“好久不見啊戚總。”安逸跟她打招呼是那樣的,帶著點嘲諷,帶著點藐視,帶著點看不起。
“安少好久不見。”她便淡淡的問了一聲。
人多,裝裝樣子也無妨。
之後一些冷言冷語的,戚暢突然覺得好笑,他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只是安少,我聽說你妻子在國外被綁架,難道你不知道嗎?”
安少轉頭看她一眼,那一眼,顧名思義。
他轉頭離開,戚暢站在那裡還矗在他那個不冷不淡的眼神裡。
之後傅瀟從裡面出來,看到她站在那裡便走過去:我們也走吧。
戚暢點點頭轉頭跟傅瀟往外走,傅瀟低聲問:碰到安逸了?
“嗯!”她答應了一聲,眼神裡閃爍著些精明,她只是覺得事情很不對。
“這陣子多注意他一些,我總覺得他在謀劃著什麼。”戚暢低低的對傅瀟說了一聲。
傅瀟點頭:明白。
安逸這陣子太老實,老實的讓人禁不住情緒有點緊繃。
兩個人往酒店走的路上下起了雨,戚暢看到一個公園,便說把車子停一下。
傅瀟把車子停在了公園的停車場,傅瀟急忙卻依然敏捷的身影步伐,在她開啟車門的時候便已經打著傘到她那邊。
她一抬頭,看著他淺淺的笑容,竟然不自禁的也淺莞。
“走吧,公園裡有幾顆柳樹都發芽了,很好看。”
他說,然後便兩個人一起往裡走。
其實她這時候想的是傅赫,若是他陪著她去看剛發芽的柳樹,又下著小雨,柳樹葉應該被洗禮的非常翠綠吧?
她心裡不自禁的想起那樣的畫面,那麼美好的風景,那麼高大的倒垂柳樹。
兩個人便是靜靜地往裡走著,便是隨便聊著一些話題,那些話題沒什麼趣,又可以在這樣的空間裡很好的打發時間。
“最近劉秘書好像有點怕你。”她低聲問。
“是嗎?可能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讓她覺得自尊心受創?”傅瀟皺著眉,一邊思考一邊說,像是考慮的很認真。
“上次的事情?”
傅瀟淺笑一聲,一手撐傘,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跟著她緩慢的腳步往前走著。
那條已經溼漉漉的小路,一塊塊的長方形的黑青色石頭,那麼堅硬又那麼清澈。
“嗯,上次我告訴她我不喜歡被人利用。”他低聲說。
戚暢才明白,傅瀟有的時候不是看不懂,只是裝不懂。
“這麼說你豈不是很生我的氣?”戚暢笑著問他。
“生你的氣?有時候確實很生你的氣,可是後來習慣了。”他說,還是淺笑著。
他並不會像是別的男孩子在喜歡一個女孩切有空跟女孩子散步的時候擁著她的肩。
下雨的天氣,男人一隻手撐著傘,一隻手摟著女人的肩,多麼輕易可以做到的事情。
但是他卻那麼堂堂正正的,像個獨立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