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那些話真的是爸當年跟我說的，小暢……”

“不必解釋，原因是什麼都不重要。”

她突然轉身，傅赫一抬頭差點撞上她，最後卻只是跟著她保持著一步之遙，就那麼震驚的望著她。

她卻是淺笑一聲：是回去還是陪我待產你自己決定，我尊重你的任何意見。

“我留下陪你待產。”他立即說道。

小暢便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他一會兒，終是垂下眸，然後轉身往外走。

他自然是立即跟在她身後，這時候他也不想在跟她過多的說那件事，畢竟說的太多結果更差勁。

晚飯的時候小暢也沒有表現的不開心，因為是在餐廳裡，所以偶爾有客人跟她打招呼，她便朝著人家舉舉杯子笑一笑。

傅總雖然洞察秋毫，卻是也不敢說別的，而且跟客人打招呼這事他也不至於成醋罈子。

當然，他心裡其實很不爽。

但是今天說錯了話，還擔心她會耿耿於懷。

直到他去洗澡的時候，她站在浴室門口看著他走進去的背影，抬手輕輕地撐著門框笑著對他提醒了一聲。

“傅總別那麼緊張，我現在用你的地方太多，不會捨得不理你哦。”

傅總……

脊背發涼，只是當他僵硬著後背轉身的時候，她卻只是對他曖昧一笑，然後便順手給他把浴室的門給關上了。

他還是會給她放水泡腳，還是會給她按摩，她每次都只是盯著他，傅總心虛的總覺得她在不高興。

其實拋開那句話，她真的沒什麼好不高興的。

尤其是看他為她當牛做馬的。

“如果他們真的離婚，你會不會從此不認你父親？”她好奇的時候便多問了句。

兩個人側躺在床上互相望著對方的眼睛，就那麼一直望著。

“是生氣……”他嘆了聲，然後轉身雙手撐在後腦勺望著屋頂。

“沒別的嗎？”她依然那個姿勢，雙手墊在臉下面，看著他的長睫繼續問道。

“這樣的結果都是因為有前面的種種原因，所以這也並不是我爸爸的錯。”

“哎，不過不知道我們女兒會怎麼想？”

她說完也轉了身，望著他剛剛望著的地方，那盞漂亮的燈。

他卻已經轉移視線，扭頭望著她。

或許是因為燈光太柔和，她的臉上也顯得很溫柔。

“其實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有些路只有自己走一走才會明白一些感受。”

他輕笑了一聲，然後低聲問她：不生氣了？

她沒看他，只是笑了聲，然後說：我沒你想的那麼大度。

“嗯，那是記在心裡的意思了嗎？”

“腰有點酸，幫我揉一下。”

她轉了身背對著他，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

豐城果然已經冷了，雨越下越冷，戚雪在珠寶店旁邊停了車，下車後，穿著的大衣上還被雨水打溼了一塊。

她跑進裡面，那兩個女人已經站在櫃檯那裡朝她揮手。

她一邊輕輕拍著自己的肩膀一邊朝著裡面走去。

“哇，凍死人了，怎麼突然這麼冷。”

“這都十一月了，要是還暖和才奇怪吧。”

“是啊，說不定再過幾天就不是下雨而是下雪了。”

“那不可能吧？”

然後三個女人都笑起來，自然是沒有那麼快的。

小雪俏皮的抓著櫃檯沿跳了一下去看裡面站著的女人的肚子。

“喂，你肚子已經這麼大了呢。”

“可想而知戚總的肚子現在得多大。”湘南立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