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你再怎麼愛,頭髮的離開,跟人的離開,其實是一樣的。
就連頭髮都不能一直那麼靜靜地陪著你,又何況是人類。
他那麼愛,會痛嗎?
她突然想起今天在教堂他看到她頭髮時候銳利的眸光,他肯定是恨到了極致。
所以那幾個女人才會受到那麼恐怖的懲罰。
而她,竟然只是覺得他過分,卻過分的她好痛快。
理完髮她從裡面出來,傅瀟的車子在外面等著她,外面飄著大雪,她站在理髮店門口望著空中的雪花飄落。
那麼大的雪,是有什麼預示嗎?
她沒上車,傅瀟便下了車,穿著黑色的大衣與她的灰白色成鮮明的對比,兩個人一起走在那條熟悉的小道上。
“這樣也挺好看。”
某個拐角他停下步子站在她面前,突然抬起手輕輕地觸控她的發,戚暢站在那裡聽著他說那一聲,眼前浮現的卻是另一個人的臉。
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就那麼傻傻的望著眼前的人。
“怎麼了?”傅瀟看她臉色慌張立即緊張地問。
“沒什麼。”她搖搖頭,淺笑一聲後又扭頭走在前面。
——
晚上她一個人縮在沙發裡看著外面的雪夜,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外面的景色跟裡面的相互輝映,那麼的美崙。
陳穎從廚房端著兩杯牛奶出來給她一杯,坐在她對面問:今天這場婚禮,早知道就不去。
可是哪有那麼多早知道?
而且是福不是禍,今天這一場,雖然她被羞辱,但是安家今後再想抬起頭來做人卻是難了。
所以禍福旦夕,她後來倒是釋然了。
戚暢端著牛奶然後看著外面的景色:媽,你為什麼一定要回來過生日?
陳穎聽著那一聲看著女兒的眼睛緩緩地垂下:還能是為什麼?我離婚了,你又感情不穩定,而跟我們倆密切相關的兩個男人都在這裡。
陳穎當時就是想利用生日再讓他們見一面。
戚暢聽著陳穎低沉的嗓音,其實早有預料,但是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笑了聲。
沒有任何負能量,只是因為媽媽對女兒的那份心思讓她感動。
——
婚宴上。
半個城市的璀璨煙花,輝煌的婚宴大堂里人滿為患,整面牆那麼大的玻幕前圍著滿滿的人群,都在望著夜空中一閃即過的煙火。
外婆穿著喜慶的旗袍朝著自己外孫走去,他獨自站在角落裡看著腕上的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心也根本不在這裡。
“小赫。”
傅赫聽到聲音轉頭看到外婆:您怎麼不再那邊休息?
“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你們年輕人願意多玩會兒就多玩會兒,小暢今天受了委屈你可不能就這麼算了知道嗎?”
傅赫疑惑的抬頭看向外婆,卻聽外婆說了句:別以為我老太太什麼都不知道,我明白著呢。
傅赫點點頭:我送您下去。
外婆抬手揮了揮:不用,我自己走。
外婆轉頭離去,他站在那裡看著,然後才又轉身。
雙手習慣性的插在褲子口袋裡,蹙著眉望著外面璀璨的煙花。
她好像也很喜歡,可是她卻不在這裡。
不過她不在也好。
上午的事情過去之後整個城裡又在風言風語,他卻沒去阻止了。
戚雪跟李雲代表父輩出席晚上的晚宴,小兩口也是甜蜜的很,甚至還蓋過了新娘新郎的風頭。
跳舞的時候戚雪因為高超的舞技很快就技壓群雄,氣的傅佳死死地等著她。
而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