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連忙尷尬的低聲道,“對,對不起,公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珠子從來沒有亮過,就那一天亮了一下,奴婢才覺得有些奇怪,才會冒然的想要告訴公子,是奴婢唐突了,對,對不起!”
冷紅袖當然知道她的珠子顯示的是對的,此刻見到自己也會亮,八成是因為森羅那條笨蛇的內丹在自己肚子裡的關係,而這個紅苕的丫鬟也絕對不是真的在害怕,哪裡有人害怕的時候聲音在抖,身體卻半分都不動的?
更何況她那日面對那個刁蠻的小姐是分明鎮定膽大的很,被煽了巴掌度沒有動手攻擊森羅,聽那小姐的口氣,這個紅苕分明是修行過武功的,既然如此,她此刻有什麼道理,一片好心來告訴自己注意身邊的朋友,還要怕成如此模樣? 不是假裝的才有鬼!
不過既然她願意裝,冷紅袖自然也不會去拆穿她的偽裝,只是清淡的道,“姑娘也是一片好心,只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欺世盜名之輩,假借高僧的名義騙取百姓的金錢,姑娘的孃親顯然是受了騙了。你看如今這珠子不是又亮了?這一會兒亮一會兒不亮的東西,留著也是沒用,姑娘不如趁早丟了吧。”
“呃,公子說的也是,只是這東西,是孃親留給奴婢的唯一念想,以後頂多再不拿出來做這等尷尬之事了,丟失萬萬丟不得的,請公子見諒。”紅苕繼續垂眉恭順的模樣道。
“既然這樣,在下也不好強人所難,畢竟這東西雖是個欺世盜名的人,即便矇騙世人用的道具,但是既然姑娘要透過這個思念你的孃親,在下也不好妄加評論讓你扔掉,你就留著吧,只是往後這般事情再不好去做了,畢竟其他人可不會都如在下這般不與姑娘計較的。”冷紅袖見無法從紅苕的手上把這東西騙得丟掉,也就乾脆以退為進的直接諄諄教誨她一般了。
封紅苕心裡其實已經把冷紅袖恨了個要死,但是嘴上卻還是恭敬的彎腰行禮,“公子您說的對,多謝公子的提點。”
“姑娘還有其他的事嗎?”
冷紅袖看了她低垂的頭,發現她額前的發和發璇處的顏色及竟然不太一樣,乍然看上去,看不出,不過這般居高臨下的看下去,就有些明顯了,看來這個丫鬟的臉上還戴了什麼隱形的人皮面具之類的東西,若非這一碰巧,她也不一定發現得了,這個紅苕竟然連臉都是假的。
那她那般扮假成奴婢,窩身在那刁蠻的大小姐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
封紅苕倒是沒有發現冷紅袖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只是搖了搖頭,“沒有了,耽誤公子您的時間了,您請!”
冷紅袖點了點頭,終於錯身而過,故意沒有回頭,料定這個紅苕不可能不回頭看她,果然,在她走出幾十步之後,後背敏銳的感覺到了兩道視線,雖然她已經竭力收斂目光中的精銳了,但是冷紅袖還是感覺到了,而這樣的小心翼翼窺探的眼神,正好和那天早上,她和森羅在街上被人盯著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看來那天的那個人也是她了。
冷紅袖不由暗自一凜,這個女人的目標到底是自己還是那條笨蛋蛇妖?
若是自己的話,她有什麼目的,她想要什麼?她是鳳悠然那一夥的,還是刺客那一群的?
然而直覺又告訴她,那個女人似乎哪一夥都不是。
可若是她盯上的是森羅,她沒道理還不動手,現在竟然還冒出來與自己說話,不怕打草驚蛇?
或者她本來是想要利用,讓自己相信說森羅是妖精,然後和森羅分開,再逐一對付自己或者森羅的計謀的,結果卻沒想到被那串對著自己也會發亮的珠子給搞砸了?
然而不管這個紅苕的目的是哪一個,她都比其他已經出現過的所有的刺客都要難對付,看來有必要提醒那笨蛇,別在陰溝裡翻了船。
而封紅苕也同樣凝視著降魔珠頭疼起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