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不少。
小姑娘又說:“往常我在家,我姐就看我不順眼,爸媽又太能嘮叨,三張嘴全擱我一個人身上,三座大山啊,我現在終於可以翻翻身了。”
蘇沫逗她:“誰讓你最小呢,你在這裡可得好好學,要是成績退步了,舅媽肯定會接你回去。”
“學習方面我肯定沒問題,”小姑娘想起什麼,又說,“我有個同學,週末想約我出去玩,我沒答應,覺得沒意思,”她停了一會兒,“我那個同學,上初中我倆同桌,她以前成績比我好,鋼琴也彈得好,後來去了音樂學院附中,找了個男朋友,整個人就變了,見面就說她男朋友多有錢,那男的好像比她大十多歲,我同學說自己是大叔控……”
蘇沫聽到這兒,忽然就想到尚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忙說,“聲聲你是聰明孩子,知道什麼樣人能接觸什麼樣的人該離得遠遠的,道理你都明白有些話我就不說了,那個什麼同學,你以後不要和她來往。”
鐘聲沒想到她會這樣嚴肅,臉上有些驚訝,吐了吐舌頭說:“知道了,大姐”。小姑娘正是抽條兒的年紀,個子將近一米七,比蘇沫還高出兩三公分,窈窕挺拔,已有大人樣了,只從臉上才瞧得出幾分稚嫩。
青春期是道坎兒,步入成熟卻涉世未深,又是女孩兒,更不能出半點差錯,蘇沫越發覺得自己肩上責任不小,她嘴上雖不說,暗地裡卻多留了心。
上班的時候,蘇沫還想著鐘聲的事兒,有些懊惱自己當時應承得太輕易,即使現在想讓她住回家去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說不定舅媽還會心有芥蒂。
蘇沫正心不在焉,從蓉的秘書跑來敲她的辦公桌,那姑娘一臉緊張:“蘇姐姐啊,我先前喊你你也不應我一聲。老闆來了,要這個月的業績總彙,還有這幾樣東西要給他簽字。”
蘇沫說:“從蓉呢,你趕緊讓她上去呀?”
姑娘挺著急:“還用您老人家吩咐,經理去醫院了,她兒子闌尾炎……”
蘇沫想了想:“你直接送上去。”
姑娘又很猶豫,扭捏道:“我也想啊,誰不想近距離看帥哥來著,就是我這級別不夠,老闆頂討厭下面的人自作主張跑去他辦公室……再說,那些資料什麼的我也說不清楚,他老人家脾氣又不太好,最見不得一問三不知,要是換成以前的小王總,我還能去會一會,現在這位”,她連連擺手,“我可是一點不敢招惹。”
蘇沫說:“我的級別也不夠,叫大劉去吧。”
大劉趴在自個兒位子上答話:“美女,你要是級別不夠我們就更不能了,這種事千萬別找我,上回老闆跟我說了幾句話,我晚上就夢到高考了,忒慘,考啥砸啥,題目都看不懂,急得我只想上廁所。”
秘書姑娘捂著嘴直笑:“什麼呀,你那就是給憋的……”聽見從蓉辦公室裡的電話鈴又響,忙把檔案往蘇沫手裡一塞,央求,“姐姐,拜託拜託,要不我出點血,晚上請你大餐啊。”
蘇沫不好多推,只得拿了資料往樓上去,心裡煩躁又不知所想,磨磨蹭蹭地到了,見王居安的幾位秘書助理都在外間工作,辦公室的門卻又緊閉著,頓時就有些懼怕。
王居安的秘書問明情況,便她把門開啟,蘇沫自覺說話時嘴角似乎有些抽搐,先前還想著就把資料擱秘書這裡算了,這會兒只能硬著頭皮往裡走,既沒同屋裡的人問好,也沒理會身後的房門,就讓它這麼敞開著。
王居安靠在老闆椅上看檔案,聽見腳步聲後抬眼瞧了瞧,旋即低下頭去繼續看,過了有那麼大約兩三秒,他忽然再次抬起頭來,看定蘇沫,似乎頓了頓,才問:“你們經理上哪兒去了?”
蘇沫盯著大班臺上的簽字筆答:“從經理的小孩得了闌尾炎,她趕著去醫院了。”
王居安“唔”了一聲,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