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深長的一笑,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具體計劃呢?”
竹下慎也顯得胸有成竹,朗聲彙報道:“資料顯示,這三個人都不是本地人,林文山是在三五年春,在南市開設了鴻勝酒樓一直至今。
張子白,三七年春,從泉州警察局調入廈門警察局,擔任戶籍警長至今。
至於汪芝正最晚,是三八年秋,以應聘的方式進入鼓浪嶼的福達貿易公司當會計師。
在這三個人中,林文山來廈門的時間最早,甚至還在大戰爆發前,此人肯定是老資格的情報員了,所以我判斷,林文山在組織內部的地位,大機率高過其他二人,而鴻勝酒樓很可能是他們的聯絡點,因為這裡人流量大,交通便利,生面孔不易引人注意。
所以我把他列為首要目標,特意安排了我的情報組長高木少佐,親自帶隊監視林文山,重點監控鴻勝酒樓,我覺得一定會有所發現。”
阿部幸雄眼睛一亮,微微點頭以示贊同,看得出來,竹下慎也考慮的極為周密,一開口就言之有物。
“那麼其他兩個人呢?”
得到阿部幸雄的肯定,竹下慎也精神大振,忙接著說道:“其次是張子白,這個人平時很低調,擔任戶籍警長已經有七年時間了,卻一直沒有升遷和調動,我覺得是因為他的職務可以為其同夥提供很多便利,比如說辦理戶籍和良民證,以幫助同夥躲過我們的排查。
我認為,這個人的重要性不下於林文山,因為他一定知道不少同夥的掩飾身份,所以我特意交代,一定不能讓其離開廈門島,如果有離開的跡象,立刻實施抓捕,整個行動也提前發動,當然這只是預防措施,不到萬不得已,我打算最後一個動他。”
“非常好!”阿部幸雄不禁有些動容了,竹下慎也的判斷準確,和李雲章之前所說一般無二,果然是精明過人的角色,在能力方面絕對是稱職的。
“最後就是汪芝正,他的掩飾身份對情報收集沒有什麼幫助,而且鼓浪嶼是公共租界,相對來說更加安全,我認為他應該是後勤人員。
他又是貿易公司的會計師,平時經手的資金肯定不少,往來於公司和銀行之間,提取現金非常方便,也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我估計他很可能負責組織的資金週轉之類的角色,不過這樣的人也最有可能接觸上線,因為資金週轉必須要有監督,他要向組織負責人交代,所以也要重點關注。”
說到這裡,竹下慎也突然側過頭,好像若有所思,語氣也變得遲疑,不禁喃喃自語:“我覺得,這三個人的身份都很重要,應該是潛伏組織的骨幹成員,怎麼會這麼巧,好像…好像是精心挑選的一樣……”
一句話讓阿部幸雄頓時心中一突,暗叫一聲疏忽,他當然知道其中原因,這三個人本來就是從全部名單裡特意挑選出來的,沒想到竹下慎也果然敏感,這麼快就發現了蹊蹺。
於是他趕緊開口,岔開對方的思路,說道:“竹下君,你的計劃很不錯,我也很滿意,我昨天說過,具體實施都由你負責,我不會干擾你的決定,不過我在廈門逗留的時間不能太久,你打算監控多長時間?”
竹下慎也一聽,略微在心裡盤算了一下,答道:“最短十天,最長不會超過二十天,到時我一定收網!”
“好,就以二十天為限!到時候我看你的結果!”阿部幸雄欣然同意。
……
十一月二十四日,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是七天時間過去了,日本特高課的行動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些情報人員都是經驗豐富的特工,對於這類工作都是駕輕就熟,各個監視點進行全方位的布控,每天都有大量的資訊匯總,最後遞交到竹下慎也的手中。
特高課的辦公室裡,竹下慎也看著手中的名單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