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多歲的年紀了依舊不曾蒼老,反而像箇中年人,頗有仙家風範,還有些自傲,手執長劍,眉宇間透著威嚴,如同一位得道高人。
“張長老風采依舊啊,不愧是當年赫赫有名的元嬰劍仙,非大宗師不可敵已。”
君無憂眼神稍動,幾道劍意隨風而動,輕輕試探了幾回,張長老以自身修為抵擋,但體內的元嬰都差不多被這風中的劍意震散,只好施展起天行宗的的心法,才勉強接住,回敬道
“陛下謬讚了,貧道只是山野閒人,蒙魂掌門恩惠,撈了個執法長老當當,論起劍法,怎能比得上擁有金龍氣運的陛下呢,實在是慚愧。不過近日掌門屬實不在宗門之內,還需你們二位等上三天。”
“三天,朕可等不及,我只等半天,若是那魂玄子不願出來,就休怪我落了他面子,讓你們天行宗難堪。”
君無憂手中的赤霄劍已經躍躍欲試,像是有了靈性一般。
張長老看此情形,似是避無可避,責問道
“君無憂,你莫非是來鬧事的不成,貿然對我天行宗動手,就不怕傳出去不好聽,影響你的名聲,成一個為人所不齒的暴君麼?”
“張長老,不好聽又如何,若是我說,你天行宗的掌門,身為正道之首,卻倒行逆施,欲圖弒君,朕僅僅是收點利息罷了,你又當如何?真是好一個替天行道除奸佞,斬邪滅妖彰天理的天行教啊。”
,!
“君無憂,你休要在此胡攪蠻纏,我天行宗雖然歷來高傲,為人所不喜,但也絕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反倒是你,身為帝王,反而治下不嚴,任由那趙天水欺我天行宗子弟。”
張長老退至門前,反口責難,君無憂把摺扇與劍意收起,問道
“張長老,你可知那翠靈郡主是何身份?翠玉閣又是何方勢力?”
“自然知道,翠玉閣乃是當年煊赫一時的珠寶商會,與皇商來往密切,就連當時還是聖龍宗的屠龍教都與之有著過命的交情,而那翠靈郡主,更是翠玉閣閣主之女,這些並非秘密,你問這個是何緣故,更何況翠玉閣當年早已覆滅在大火之中,除了那位一度淪落宮廷為奴為婢的翠靈郡主翠玉凝外,無一人生還。”
“張長老,難道你不想想,以翠玉閣閣主那近乎破碎虛空的修為,區區一場大火,怎會如此輕易奪走她的性命,更何況還有兩隻修行千年的化形大妖看守與數十陸地神仙之境的供奉,若說其中沒有隱情,我可不信,更何況,朕調查此事之時,更是差點喪命,試問這炎武國內,能有幾人可以輕易做到此事?”
“所以你就調轉矛頭,不去查那燒殺搶掠的屠龍教反而找我天行宗的麻煩,只怕會自討無趣,還惹一身狼藉。貧道手中的劍,可不是吃素的,剛才被你劍意震傷元嬰,只不過是一時大意罷了。”
張長老長劍在手,絲毫不懼,在這天行宗坐鎮三百餘年間,也從未見過如君無憂這般挑釁於他的人,不得不小心應付起來。
“張長老,莫非您還想與朕再打上一場,分個高下。”
君無憂一襲淺金色的龍紋長袍,雙眼微微眯起,看著那張長老,沒有半點畏懼之色,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不可冒犯的威嚴,手中的摺扇早已放入懷中,拿起赤霄劍,正對著那張長老。
“貧道可不是什麼無理之人,只不過是你君無憂鬧事在先,怪不得我。”
兩人劍拔弩張,互相試探,都討不得半點便宜。
“御劍千里制敵之術,還有無劍之境,果然是好劍法,看來,你是師承無慾大師那位集百家之所長,仙,武,妖,佛,文五者同修,僅僅五十年就登臨破碎虛空之境,而後百年成就陸地神仙,最終飛昇上界,不知境界幾何的武學奇才。怪不得未滿三十年歲就有如此境界,實在是難得,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