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披風裡龍隱鋒的味道充斥著鼻腔,讓她感覺更暖,唇角差不多裂到了耳朵邊,她躲在披風裡無聲的大笑兩聲,而後抬頭,面色恢復如常,看著龍隱鋒,很公式化的道:“謝謝!”
龍隱鋒看著她那模樣,也隱隱發笑,“不客氣!”
靠在身後的柱子上,蓋著龍隱鋒的披風,奚炎依閉上眼睛,聽著耳邊噼裡啪啦的火聲,這是自出來頭一遭覺得身心放鬆,閉上眼睛就可以放心的睡覺,不用時刻警惕著。
這一夜,時間過得很慢,這一夜,有人一覺到天明,有人一夜未閤眼,有人一夜警惕,有人一夜沉思,也有個人,一夜好夢,甚至笑出聲猶不知。
翌日天空放晴,奚炎依站在破廟外仰頭看著天邊的大太陽長長地舒口氣,天氣好了,心情也跟著轉好,舒坦!
雄獅鏢局的三人牽馬從廟中走出來,奚炎依靠邊,給他們三個讓道,與藍衣女子相視一笑,而後看向粉衣玲瓏。
“姑娘昨天的猜測果然十分準,你說今天清晨雨會停,天空會放晴,今天果然是清晨停了雨,現在太陽也出來了。”
玲瓏稍稍有些得意,揚著下巴一笑,“當然,這裡我常來,當然瞭解。若是咱們有緣再遇見,我給你講講廖城天氣的變化規律。”說她胖這還喘上了,奚炎依笑笑,大方點頭,“好,如若有緣相見,那就有勞姑娘了!”
“玲瓏,咱們走吧!這位公子,後會有期!”藍衣女子坐在馬上,喚著玲瓏上馬,而後對奚炎依說道。
奚炎依回以一記,“後會有期!”
玲瓏上馬,那三人抖馬離開,鐵甲軍的人也牽著馬走出來,雖不待見奚炎依,但也沒人給臉色看,除了方逸。
“翎王請上馬。”鐵甲軍的侍衛將奚炎依的馬牽到她面前,還算恭敬的說道。
奚炎依點點頭,還未上馬,龍爵景走到她身後,雙手扶在她腰間,用力一抬,奚炎依也順勢上了馬,這段時間一直是這樣,她也習慣了。
待得坐到了馬上,抬頭看見對面隱隱有些臉色不好的人,才想起來,這裡還有n個大活人呢!
“我中了毒之後,渾身沒力氣,什麼事都得景兒幫著我。”勒著馬韁將馬調頭,她可不要繼續看那幫人怪異的臉,就算她是個男人,她侄兒幫她有什麼不對?需要那樣看著她。
“王爺中的什麼毒?”方逸在一旁開口,他或許還有些幸災樂禍,或許還有點遺憾,什麼毒藥性這麼弱。
奚炎依不用看方逸就知道他怎麼想的,搖搖頭,“沒什麼,軟筋散而已,讓某些人失望了,沒死了!”
“軟筋散啊,軟筋散有解藥才對,翎王沒尋著解藥?”方逸確實失望,怎麼是軟筋散那樣毒不死人的藥。
“軟筋散有解藥麼?”奚炎依瞬間一詫,看著方逸那稍帶不屑的臉,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轉頭看向龍爵景,眼神凌厲,龍爵景可是明明說過沒解藥的。
龍爵景騎在馬上,面上倒是沒有一絲窘迫,“解藥同樣傷人,自然恢復不會留下後遺症。”他的回答可圈可點。
奚炎依皺眉,一個個的都跟她玩,玩心計玩手段,她果然是最二的那個!日後她就不叫奚炎依,直接叫奚二得了。
一行人馬在路上賓士,剛下過雨,路面潮溼,不似昨天,馬兒馳騁而過後,就塵煙飛揚,此時反倒清晰異常。
奚炎依走在最前面,注視著眼前的道路,卻能感受的到身後那灼人的視線,好吧,就算她此時美豔無雙傾國傾城,但也不至於一直看著她,讓她感覺很不自在。
一路上沒有交談,唯有馬蹄踢踏之聲震耳,驀地,一直在前的奚炎依勒緊馬韁,後面一行人也陸續停下,看著前方蜿蜒的道路,等待著前方那急急奔跑馬兒的接近。
果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