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中年乾瘦男人,見到這景象亦是瞪大眼。
“去去,臭叫花子,看什麼看。”門口的店夥計沒好氣的揮手,驅趕這兩個明顯鄉下人窮鬼的傢伙。
“我們不是叫花子。”那瘦小男子紅著臉又是羞又是氣,喊道,“我們是大夫…”
店夥計啐了口。
瘦小男子還要爭辯,身旁的乾瘦男人拉住他。
“別惹事,快走吧。”他說道,緊了緊漏風的破棉袍,伸手再次將帽子往下拉了拉遮擋住面容,低著頭先一步走去。
走出去沒幾步聽得那夥計們還在身後嘲笑叫花子,他到底是忍不住收住腳回頭看。
叫花子!總有一天他要包了你們的這酒樓,讓你們都跪在地上自稱叫花子!
“師父。”那走出去的瘦小男子回頭不解的喊道。
男人收回視線。
二人佝僂著身形穿行在大街上,幾番打聽之後來到一戶大門前。
“你確定是這位大人說會收留咱們?”臨走近前,乾瘦男人停下腳,低聲問道。
“是,師父,當初那位大人的確這麼說的,還給了我這個名帖。”瘦小男人忙忙說道。
乾瘦男人從袖子裡拿出那張名帖,藉著門前昏昏的燈光看。
大夏御醫院吏董林。
“好,怕什麼。已經被人害到如此地步了,就是再被人害也不過是一條命了。”中年男人喃喃說道,一咬牙抬腳上前叫門。
咚咚的拍門聲讓這家院子裡的燈火亮起來。
在小廝的引路下,兩人終於走到一間屋子前,燈逐一被丫頭們挑亮,溫暖的室內讓兩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他們摘下帽子,燈光下正是許久不見的王慶春師徒。
只不過相比曾經如今神態困頓,看上去狼狽不堪。尤其是跟來人相比。
門外傳來老爺來了的聲音,伴著門簾響,有人走進來,二人轉過頭,
“大人。。”看到來人,吳山頓時忍不住熱淚盈眶,他躬身的連連施禮,“您,還記得我…”
在他矮身對比下,燈光裡更顯身形高大的男人帶著幾分倨傲俯視。
“你啊。我當然記得。”他緩緩說道。
聽到這句話,吳山欣喜若狂。忍不住回頭看師父。
“師父,我沒騙你吧,你看,大人真的記得我們。。”他哽咽道。
王慶春看著這男人,一撩衣噗通就跪下了。
“大人,請為小民做主啊,小民被那千金堂陷害的走投無路了。”他悲憤喊道。
吳山也跟著跪下來叩頭。
那大人依舊倨傲的俯視他們一刻。才緩緩的伸手一抬。
“起來吧,我都知道了。”他說道,“既然你們走投無路了。那我就給你們一條路。”
他說這話,喚過一個小廝。
“拿著我的帖子,去找御醫院的宋大人,給這兩個人安排個事做吧。”他說道。
王慶春和吳山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是說…他們要進御醫院?
“去吧,雖然進去後只能打打下手,但好歹是條餬口的生計,你們就委屈一下吧。”男人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說道。
委屈?這委屈可真是要嚇死人了!
王慶春這才確信自己沒聽錯,頓時狂喜。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他只能來回說這句話,連連叩頭。
天啊,自己成御醫院的人了!御醫院!一個大夫能得到的最高的地位!
竟然這麼輕易就得到了?
這麼說的話,他是不是還得謝謝千金堂以及那位少夫人?
走出董家,王慶春在街上忍不住仰頭狂笑。
是的,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