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去往他處為官了。因此三人為了保住一家老小,只能對一陣風敬畏如鬼神。甚至有時候要聽一陣風的命令。
當然,一陣風的人似乎也知道,不能靠這幾人辦什麼大事,因此一直沒有直接指揮他們。只是要求,每次做了案,他們要儘量把事情的影響縮小,安撫其他商賈。徐明華也曾大膽要求一陣風不要殺傷人命。
但一陣風卻說,他們的行蹤身份不能暴露,因此絕不能留下活口。對於這樣的說法,徐明華等人都不以為然,卻也無可奈何。幸好一陣風並不會經常作案,有時候一年才做一起案子。因此徐明華等人要幫馬匪辦事,還不算太難。
後來他們漸漸得知,一陣風搶了那些商隊的貨物,自己搖身一變成了商隊。他們本來就是胡人,裝扮成胡商西去,到西域一帶將來自中原的商品售賣出去,牟取了驚人的財富再運回來。每個月,他們都會派人到葫蘆縣買米買糧,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徐明華派人留意了一下,他們購買的東西當中,居然還有一些中原女子穿戴的衣物首飾。徐明華不知道這些貴重的東西是給誰用的。因為一直以來,跟他們接觸的都是那幾個胡人漢子。
其中領頭的名叫霍爾柯茲,是一個精壯的年輕漢子,也就是他們在福喜樓見到的那個惡狠狠的漢子。而陳奧以前只知道這個人是藍玉煙率領的波斯商隊的護衛頭領。
陳奧聽了他們的敘述,只覺心驚膽戰。想不到可怕的馬匪一陣風的頭領,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動。而自己先前還獨自一人闖到藍玉煙那裡,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怕。同時,他一想到宣寧現在落到這幫人手裡,更加擔憂。
默然片刻,陳奧又想,這個霍爾柯茲居然對藍玉煙俯首帖耳,那豈不是說明,藍玉煙才是一陣風真正的頭領?這似乎也可以說明,為什麼一陣風采買生活用品的時候,會買一些貴重的衣服首飾。
陳奧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過了許久,吳國忠怯怯地說道:“大人,我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你看……”
陳奧冷哼一聲:“把你們放了?好讓你們去給藍玉煙通風報信?”
吳國忠趕忙搖頭:“不會不會,我們絕不會去通風報信……”
蕭水仙冷笑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陳奧笑道:“噯,水仙,怎麼能這麼跟吳大人說話?咱們都是非常講道理的人,向來是以德服人的!一陣風是用他們的家人的安全來威脅他們,這種事情,我們怎麼會做呢?”
幾個女人相視一笑,都明白陳奧的話是什麼意思。徐明華三人面色一變,怔怔地說不出話來。陳奧上前,親自為他們解開繩索,道:“三位,今天這件事,你們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把它爛在肚子裡。我想,你們就一定會沒事!”
三人早沒了先前的囂張,連連答應,灰溜溜走了。
他們一走,趙菱皺起眉頭,道:“你真不擔心他們向藍玉煙告密?”
陳奧嘆了口氣,道:“對他們來說,我跟一陣風都是惹不起的人。夾在兩邊最好的辦法,就是哪一方都不要得罪。況且,他們為虎作倀,也只是被逼無奈。如果真把他們治罪了,這葫蘆縣也就整個垮了!”
幾人默然片刻。趙菱又問:“咱們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陳奧看看天色已經黑透了,心想,如果藍玉煙聽懂了自己的那番話,而又不打算與自己拼個魚死網破的話,應該會向自己釋放出一些善意的資訊才對。還有那個十天之約,她到底是真想報復我殺傷她的手下,還是隻是虛張聲勢?
陳奧皺著眉頭。這時候秦朗馮虎一同回來,向陳奧稟報。他們兩人現在都守在福喜樓周圍,密切注視著商隊的一舉一動。
陳奧問道:“藍玉煙的人有什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