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牛頭人的活動蹤跡。事實上。能在差不多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溫下存活的生物並不多見,就算牛頭們身上的毛再多,皮再厚,也不能在這種嚴寒下生存。酸液、飛標、魔法這些陷阱都能想辦法破解,殘酷的天然環境卻就不是所有人都能突破得了的。
阿爾豐斯幾乎成了半個雪人,落在身上的雪花還來不及消融馬上就又添上新的一層,內息的防護收縮到面板上,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供應和消耗維持在平衡狀態。他不停擦拭著鼻孔,每隔半分鐘體內撥出的熱氣就會形成冰柱將呼吸道堵塞起來。狂風驟氣,無比惡劣的條件下,他終於拉著布蘭克穿越了整條通道。
聽起來,這是一個四面空曠的地帶,寒風沒有通道里那麼凜冽,但徹骨的冰冷寒氣能將人的鼻子和耳朵凍得比石頭還硬。
“碎殼,出來!找出那頭白龍所處的位置。”在這片沒有任何光線的地域裡,阿爾豐斯不得不讓碎殼出來作為眼睛,夜影這種不死生物受環境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
“注意,它就在我們身邊。”布蘭克低聲說了一句。
阿爾豐斯手上一輕,布蘭克的手變成了一個動物的前爪,毛茸茸的摸起來很舒服,只是鋒利的爪尖讓阿爾豐斯肯定他不會變成了一隻小松鼠。武器和鎧甲都掉到了地上,這些不能跟著身體變形的東西已經失去了本來的作用。
一聲尖銳的狼嚎從布蘭克站立的地方傳來。他直到確定進入敵人的範圍內才以野獸的狀態進入戰鬥,變身太早則會受到永續性的影響。
頭頂的岩石上發出啪啪的聲音,剛從袋裡飛出來的碎殼馬上就和敵人交上了手。
白龍竟然貼在頭頂進行伏擊。
“不知道是好運還是倒黴,我們遇上了一頭上古白龍!幸好我的這種同類智慧不算太高,稍微嚇一下它就會夾著尾巴逃走,最大的麻煩就是現在我們是在它的地盤上”,囚龍棒裡的黑龍也在思考著解決方法,“要麼將它誘離風雪區域,要麼用火焰對付它。”
布蘭克能用法術嗎?就算能,那種程度的火焰恐怕還沒離手就已經熄掉了。碎殼在幹什麼?這頭龍又不是教廷養的,怎麼不直接用神力做掉它?阿爾豐斯在思考對策的同時從風聲中捕捉到白龍的具體方位,身體一躍而起,對準它的喉頭一拳沖天擊上。
風聲響起,一股勁風劈面擊下。阿爾豐斯反腕託上,手心觸到一種極度寒冷的厚鱗,上躍的勢頭頓時被下擊的力量阻止,身體直落而下,他接觸到的是龍尾的掃擊。雙方都屬於試探性質,也沒用上多大的力量。
白龍的氣息被寒風和鱗甲所掩蓋,而暴風雪又直接限制了阿爾豐斯的氣息感應範圍,只有接近到白龍身邊或者被它攻擊才會發現它的動作,阿爾豐斯處於絕對的劣勢中,在別人的地盤宣戰確實不是什麼好的做法。
“讓到一邊,你的盲感比不上龍族。主人也不會將力量借給我們,他不想和角魔為敵。”碎殼沉聲說道,“幹掉它,只能憑實力解決。”
最低的機率還是被他們碰上了,這頭上古白龍果真是被牛頭人供養著的。既然它是守衛,那它看守著的東西肯定在牛頭人的心目具有無可替代的地位,而這些則佐證了牛頭牧師的存在,更有可能就藏身在這個洞裡。
“布蘭克,你猜對了,這裡有一個神龕,這條龍只是在負責守衛,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阿爾豐斯當機立斷的做出決定,碎殼的話讓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了。但是,往哪跑?上面?後邊?或者直接就往前衝?現在應該是離地面四十到五十尺的地下,頭頂雖然是厚岩層,但距離地面也最近。
“我拖住它,你先走。”碎殼的聲音傳來,他明白了阿爾豐斯的意圖。
“你的夢魘呢?”阿爾豐斯伸手進袋,裡面空空如也。
“我已經叫它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