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要是在下界出問題，自己恐怕連轉世機會都沒了。

姬凌霄微微頷首：“等你小師妹上界，我會冊封你們為屬神。”屬神是帝君的私有，從法身到魂魄，都歸帝君所有，也就無所謂能不能飛昇。

衡湖自知資質有限，憑自身能力，連飛昇都困難，不然也不會轉為散仙，這會能成為帝君屬神，要不是活了太久，他真想回祖墳看看，這不是冒青煙，是當空炸開了吧？

他還以為自己要在下界多少年，才能有這機會，沒想到現在只要護著小師妹飛昇，就能當屬神了，如何不驚喜？小師妹果然是自己的福星啊！

青木子也又驚又喜，就自己這不入流的資質，還能當帝君的屬神？果然當初自己選擇和姚淺交好，是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大長老卻沒有任何喜色，淺淺流落到空間門隙縫，一天不確定安全，自己就一天不能放心，當屬神也不能讓她展顏。

姬凌霄見狀，神色微緩，還不算喪良心，不枉費徒兒為她殫精竭慮打算，傳音道：“你留下好好修煉，等淺淺回來，告訴她，我留了一點得用的東西給她。”

大長老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就感覺一股暖流從頭頂天靈流下，好像有什麼東西進入自己識海，可轉瞬之間門，她又什麼都忘了。

姬凌霄給徒兒留寶貝，是給她防身用的，又不是留下樹靶子用的，即便選定了大長老作為傳話物件，也抹去了她記憶，直到見到姚淺才會想起來。

大長老頭暈了一瞬間門，但頃刻便消失不見，她捂著額頭焦急地問：“帝君，淺淺真沒事嗎？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姬凌霄說：“她現在沒事，具體在哪裡，要等我去上界才能知道。”

原本還能透過承天、承靈來查，現在只能動用血脈追蹤術了，但是空間門通道不穩定，他現在又不能用超出下界極限的術法，桎梏甚多，還不如立刻上界再調查，實在不行，派人下界來接她。

大長老微微鬆了一口氣，“我一定會守著這裡，等淺淺回來。”

衡湖、青木子也不是不擔心，只是身為旁觀者，他們更清醒理智，連帝君都沒著急，顯然姚師妹很安全，反而是帝君離開後，她若再回雲洲就危險了……

兩人互視一眼，準備加派人手，暗中調查，爭取在所有人之前找到師妹，以後她改頭換面，或者隱居衡湖都行，以師妹的資質，估計修煉不了多久就能飛昇了吧？

不提姬凌霄臨行前，替徒兒留下了多少底牌，這邊裴長青屢次想開口說想留下，可理智一次次地壓著他，讓他不敢開口。

淺兒突然失蹤，他哪裡放心現在離去？可如果真放棄這次機會，哪怕自己也不會耽擱太久，就能飛昇，屆時師傅身邊也沒自己的位置了吧……

姬凌霄一眼就看出了首徒的想法，眉頭微蹙，“你留下有何用？”他既沒能力找人，又不能在自己離開後，壓制無極宗諸人，留下做什麼？被人追殺嗎？

裴長青默然，再一次感覺到自己太弱了，因為弱，所以才這麼無力。

首徒這表情，都不用猜就知道他想什麼了，姬凌霄淡淡道：“要像你這麼想的話，我是不是也很弱？”唯一想保護的徒兒，在眼皮底下出事，自己這麼多年修煉不就是笑話了？

這要不是辛苦培養出來的首徒，姬凌霄壓根懶得開解。他們又不是大道，怎麼可能做什麼事都萬無一失？就算是大道，也未必沒有失算的時候。

裴長青惶恐道：“當然不是！”他垂首跪下請罪，“徒兒想岔了，師傅恕罪。”

姬凌霄擺手：“淺淺這次是代我受罪。等到了上界，我自會六界尋找，哪怕是轉世，也會讓她下輩子繼續修煉。”他話是這麼說，但不認為徒兒會有這麼倒黴，小丫頭估計會受點磨難，但不至於會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