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你操心了。調轉的事,請儘快。”
四十六、鮮克有終(下)
都道是萬事開頭難,然,開始的時候,誰不希望會有一個好的結果呢?
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又是何等的悲哀……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不是我不明白,只是世界變化快。
科技快速發展的今天,人的思維也快速發展,道德水平卻開始向著另一個方向延伸。是以,石悠遠怎麼也沒想過,有一天情敵會給自己打電話,擺明車馬的要搶他老婆。
石悠遠很是哭笑不得的看著對面這個年輕的男人,問:“馮山,你的訂婚公告都已經發在報紙上了,現在來跟我說要帶白傾卿走,是不是扯了點?”
馮山表情淡然,語氣架勢都越來越有優越感,“石悠遠,我來,只是想要告訴你,她現在病好了,杭州也都安穩了。回去她便能有一番新的作為,在這兒,就是結婚帶孩子,埋沒人才。”
眼前的人,早就不是當初在他面前那個嬉皮笑臉的小生。石悠遠皺眉:“你說這些她知道嗎?”
“調令已經下來了,你回去問問就知道。”馮山停頓片刻又說:“我來找你,無非是希望你可以諒解她的決定,不要再關鍵的時候拉她後腿。”
“可是馮山,你說的話我怎麼都相信不了。”
“沒關係,只要傾卿相信我就行。”
與馮山的對話,讓石悠遠產生了一種他們家裡男女角色互調的錯覺,宛如小三以男人事業為重的藉口找大奶攤牌一樣。卻怎麼也參不透馮山的真正用意。
晚上見了白傾卿,他想問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然而,不用他問,白傾卿已經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那是一張調職的通知書。
“為什麼要回去?”石悠遠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傾卿。
“因為工作關係。”她還是笑著。
石悠遠不知道說什麼。
“石頭,結婚的事能不能再等等。”
“不行。”石悠遠這次很堅決,“領了證再走。”
“不行。”白傾卿搖頭,低聲的說:“我等不了了。”
“那明天就去領,什麼吉日不吉日的。我不管。”
“你別這樣,別這麼草率。”
“我草率?最草率的都已經十歲了。你現在跟我說結婚草率?”石悠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因為事業?還是因為馮山?他能給你一直追求的夙願?”
白傾卿看著他搖頭,卻不知該從何處變白。咬著嘴唇,最終是無奈的說:“稍後我再給你解釋行嗎?”
“不!你現在先給我一個理由。”
她低了頭,“我原來以為我們可以在一起。但是說到了結婚,多少都是著急了點。”
“著急?”石悠遠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十年了,你覺得還著急嗎?”
“看你和伍傑在一起,我想我是不甘心所以著急了。可是現在我有機會,我……”石悠遠涅在她肩膀上的手越來越緊,她還是說下去:“我們的過去就像梗在我們中間的一根刺。一撥就肉疼,不撥會發炎。原本我以為結婚沒什麼,可是越到眼前,我越是害怕……我想,分開一下,好好冷靜一下。”
“你為什麼突然說這些,不是一直好好的嗎?為什麼,到底怎麼了?”
白傾卿搖頭,“不是突然,也不是不結婚,只是你讓我冷靜一下,把過去全都……”
“你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胡話嗎?”石悠遠握著她的肩膀,打斷她的胡言亂語,“你現在突然跟我說過去?我真的以為都已經過去了。白傾卿,你到底要幹什麼?”
眼圈已經紅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說的都是些什麼,只是繼續胡言亂語:“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