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真的連個男朋友的沒有?那個馮山……”
擺擺手,她趕緊喊停:“別老說我,你一個人帶著石英也不是辦法,我看伍傑挺有心的。”
“那個馮山也挺有心。”石悠遠輕笑,他們倆談這些算什麼事兒,朋友關心?“你歲數也不小了。”
“咱倆一邊大好吧。”白傾卿翻個白眼,“頂多我大你幾個月。”
“我是男的。”石悠遠踩下剎車,車子停到大廈門口,好像喃喃自語的說:“不過,石英可不小了。她總是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也許……應該有個完整的家庭了。”
“我知道,”白傾卿開啟車門,“這不只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看著她下車,石悠遠說道:“找個人成家,也不單是個責任。你明白嗎?”然後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什麼嘛!不是他們總嫌她不負責任嗎?現在又說不單是責任。白傾卿站在那嚷嚷出聲:“都這麼大歲數了,談感情太奢侈啦!兩情相悅哪那麼好找啊!真是的。”
車子轉了個彎,石悠遠總算狠狠的吐了口氣。電話也在這時候響了。看看來電,本能的不想接聽。可是結束通話五分鐘後,又響了起來。他按了擴音,說:“怎麼了?”
“師兄,這個案子做完你至少能分到三萬的紅利,為什麼不接?”
“伍傑,你不用把自己的案子補貼給我。”
“根本不是這麼回事。過去你怎麼不這麼說啊?”
石悠遠只好誠實的說:“我這陣子真的不想跑外。”
“你是不放心白傾卿?”伍傑有時候挺憎恨自己為什麼總是這麼敏銳。石悠遠半天沒有回答,她直接說:“我們見面談。”
伍傑連說不的機會都沒給他,石悠遠嘆口氣,覺得被人追求也蠻累的。
自打杭州回來,白傾卿覺得自己想得明白,石悠遠對她若有感情,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應。若他之於她無非一份愧疚與包容,她要來一點用也沒有。
本來想經過一段沉寂的自我調整,然而伍傑對石悠遠那個拼死的追求程度把白傾卿打擊的啊,自尊心、自信心都碎得跟渣兒似的掉了一地。她搖頭晃腦的吶吶自語,“我怎麼就沒人狂追呢?”
“您都三十了還想風花雪月呢?”萌萌總是能經意不經意的聽到她那些傷春悲秋的小調調。
“二十九,二十九!”扯過萌萌遞過來的檔案刷刷的簽字。
“你慢著點,別都籤成二十九嘍。”
抬眼眯縫著打量這個小丫頭,白傾卿說:“下個月銷售值班表做了嗎?”
“白姐,現在才上旬,早點吧?”
“回頭把環比給我弄一下,還有一組和三組的同比也都給我作一下。”
“啊,你又要公報私仇?”
“總部要評比上半年的銷售冠軍,每個省都有兩個名額。”白傾卿正經八百的說:“要是想公報私仇,我會讓你把五個銷售組的都給我做出來。”
“切。”萌萌一臉不相信的抱著合同出去了。
轉身看看窗外,沒有林立的高樓大廈,沒有亂七八糟晝夜通亮的霓虹燈,這座城市的簡單和寧靜卻是闊別太久了,伸個懶腰深吸一口氣,她說:“還是家好啊,孤獨終老倒也無妨。”
正美著手機響了,因為折騰了單純的小助理,白傾卿心情愉悅的接起電話,“喂。”
“今天這麼高興?那我是找對時候了。”
“馮山啊,什麼事?”看看時間,到了午飯了。
“請你吃飯,賞個臉吧?”
反正也沒想出要吃什麼,也不想再吃盒飯了,她爽快的答應。
等她收拾好到樓下,卻沒看見馮山的影子,明明說已經到了。只看見停車位上一輛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