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真沒有看錯你!”宮蕭羽道:“師父耳邊教誨,蕭羽未曾敢忘。”詹瑕雲道:“宮蕭羽,你自忖能夠打得贏我麼!”宮蕭羽道:“宮某不才,才疏學淺,怕是功夫只在閣下六成左右。”詹瑕雲大笑道:“那你還敢反我!”宮蕭羽道:“宮某雖愚,尚知大丈夫何者可為,何者不為。宮某斗膽與閣下對上幾招如何!”詹瑕雲喝道:“今日我勢要殺死東宮樸朔那廝,你若攔我,我一併收拾!”說罷,大喝一聲,強聚心神,雙掌呈青紫之色,腳下生風,朝著宮蕭羽疾馳而去。宮蕭羽不禁道:“紫玉魔功!”還未反應過來,胸前已是被詹瑕雲一掌集中,頓時口吐一口血箭,倒飛出去,跌落在樸朔身旁。樸朔大吃一驚,連忙扶住宮蕭羽,泣聲道:“宮大哥……”詹瑕雲此刻發動最強殺招——紫玉魔功,哪會給樸朔機會,猛地一掌擊去!樸朔眼角泛著淚光,白映霞因自己慘死在白棠劍下,自此香消玉殞;宮蕭羽挺身而出,護著自己,想要力搏詹瑕雲,無奈被打成重傷,眼瞧活不成了。樸朔在體內同時發動玄清訣與明心訣,體內真氣頓時猶如枯萎花草遇來春風一般,頓時在體內流轉起來,無奈此刻體內真氣亦是弱了些,想要強行扛下詹瑕雲聚紫玉魔功於手上的這一掌怕是不可能了。就在此危難之時,樸朔猶守得靈臺一絲清明,記起尹天憐曾說劫天掌能夠吸取他人精氣,為己所用。樸朔一直以為,此法太過殘忍,自己不屑用之。上次魔窟與詹瑕雲一戰,詹瑕雲早已是露出殺機,想要置自己於死地,一時情急,只管送出劫天掌,也未曾想到這一用途,卻是無疑使得劫天掌吸取精氣之效。此刻,他悲慟至極,心中早已不發再原諒詹瑕雲所作所為,於是使出劫天掌,一掌對去!兩掌相觸,詹瑕雲頓覺不妙——體內真氣好似被引導一般,自自己掌中不斷流向樸朔體內,想要罷開,但是雙掌猶如磁石一般緊緊依附。詹瑕雲體內真氣源源不斷流入樸朔體內,受到玄清訣與明心訣激化,頓時化為樸朔所用!樸朔喝一聲“去”,掌心微微向前一推,詹瑕雲便如無援孤草一般,倒飛數丈,狠狠跌在地上,激起無數雪花。宮蕭羽緩緩道:“賢弟,我怕是活不成了……”樸朔連忙道:“這裡有羲雯在,她是武林之中最厲害的大夫……”宮蕭羽未等他說完,輕輕搖了搖頭,道:“賢弟,我有幾件事情想要你替為兄辦妥,能麼?”樸朔淚眼婆娑,哭道:“宮大哥……你說……你說……我定會替你辦好……”宮蕭羽道:“你俯耳過來。”樸朔依言,眾人只瞧見宮蕭羽在樸朔耳邊微啟嘴唇,但是說了些什麼,卻是無人知曉。忽的,宮蕭羽顫抖的手伸至腰間,用力一扯,扯下一枚美玉,交於樸朔掌心之中,輕聲道:“為兄還有第四件事……”說罷,又是在樸朔耳邊輕啟唇瓣,話至一半,突然滑倒在地,眼瞼緩緩閉起……
樸朔此刻再也憋之不住,一聲怒吼仰天而嘯!詹瑕雲此刻緩緩爬起,動作極是蹣跚。樸朔死死盯著他,收起宮蕭羽交給他的美玉,長吐一口濁氣,再度運起玄清訣與明心訣,猛地一踏,頓時整個人在山巔之上現出好幾個身影。樂清月大為吃驚,道:“我太行宮的移形換影!此子竟能夠由此能耐,這般神通自是少有人能夠與之抗衡!”詹瑕雲雖聽聞太行宮的獨門身法——移形換影極為厲害,但是瞧見樸朔身形竟能如此,卻是不信,冷笑道:“此番雕蟲小技,可騙不到我!”樸朔餘音在山巔之上不住迴響:“是麼?那麼這便又如何?”話未畢,詹瑕雲忽覺小腹一陣陰寒,樸朔收了身形,一掌已是拍在詹瑕雲小腹之上。詹瑕雲這才知曉,自己已是敵不過眼前欲要處之後快的少年。樸朔這一掌力道雖未使開,但是詹瑕雲已覺極不好受,連連後退,待得停下,手捂著小腹,嘴角血絲猶在。樸朔殺機頓起,卻一一想起尹天憐、端木清荷、白映霞、宮蕭羽等人的面容,一時竟不知自己到底該如何決斷。思量許久,喝道:“詹瑕雲,宮大哥要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