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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這兩件事之間的微妙關係,我一時還想不透徹。當然,即使我研究得再明白也沒啥大用處,我只需要把這圓盤存好,等著它的“特殊反應”,找到“天臍”,完成使命就是了。我只是覺得,這件突如其來的事越發地奇妙了起來。

下火車後,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歐陽那兒。身邊最可信、最能信的就屬歐陽了,也只有他。

我把整件事的經過,甚至連細枝末節都不漏掉地和他講了一遍。他只是表情極為認真地問了一句:“真的?”我篤定地點了點頭。之後他原地轉了幾圈,沒有明確表示是否相信,倒是饒有興致地把我從那個冒頓侍者手裡得來的幾件東西逐一研究了一番。

短刀:歐陽把短刀的四個部件拆卸開來,充滿好奇心地研究著,嘴裡還不斷念叨:“這大單于那麼威風八面,隨身的佩刀就長這孬德行?”隨後他竟然在當時分給萍姐的那個刀鞘上發現了問題,確切地說,問題出在刀鞘正中位置鑲的那顆藍色石頭上。歐陽發現那藍色石頭上有明顯的劃痕,那劃痕像鋸齒般整整齊齊的一排,並且只有在逆著燈光時才能看得見。同樣的劃痕,隨後又在被老沈率先抓走的那個環玉刀佩上發現了。也許是材質不同和有銅鏽遮蓋,生滿銅鏽的短刀和那小塊連環狀金屬刀掛上並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破手機:這東西徒有手機的形狀,連一個充電器、資料線的插口都沒有,甚至連電池後蓋都沒看見,就是一個四面封閉的手機模型。只是螢幕、鍵盤和正常手機一模一樣。歐陽逐個鍵按了下去,試圖把手機開啟,卻未能如願。

圓盤:在我給歐陽講整個經過的時候,我就已經把這圓盤後面的郎世寧簽名、時間差問題都講了出來。歐陽看了一會兒圓盤,又開了電腦查著資料,之後便大膽到不著邊際地揣測了起來:“如果郎世寧教士1715年7月抵中國,11月才進宮。當時康熙爺對外來使者異常歡迎,有老外進國門,一般都是到了中國就進宮,直接接見了。可根據這史料,怎麼還有四個月的空當?會不會他7月進宮後,又出去了一趟呢?待到11月辦完事後,再回到皇宮。那個冒頓侍者給你這個圓盤,是讓你尋找存放‘天臍’的聖地,那麼當年他來中國有沒有可能就是為尋找這個地方呢?不對不對,從那個大單于口諭的意思看,開啟這個聖地需要冒頓單于的佩刀,那麼當年應該也是需要的。這個佩刀又是從哪兒來的呢?他剛來中國,人生地不熟的,何況又是這麼名貴的東西,他從哪兒得到的呢?最大的可能就是從康熙爺手裡。康熙爺不讓這先生傳教,卻逼著人家畫畫,後期乾隆帝還讓人家設計修建圓明園。從資料看,郎世寧本意不想用獸首頭像,想用歐洲裸女,但乾隆責令他修改,他就用了?他如果真不想用,不提這茬兒或者把圓盤藏起來不就可以了?唯一的可能是乾隆小時候隨康熙爺召見郎世寧時見過這羅盤的十二生肖,甚至見過這羅盤的神奇。當時他就是用這東西開啟或者關上那個聖地的,現在冒頓侍者找到你,是要取得‘天臍’,憑著他們的力量,他們又擁有這些東西,肯定是確認了‘天臍’還在裡面,這麼說,當年郎世寧就是用這個東西找到‘天臍’,並且定是讓乾隆帝見識了它能帶來的非凡景象。”

“天臍”,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我讓歐陽找來了一張地圖,先是讓這小子幫我確定了木牌上經度、緯度所對應的大致位置,在地圖上找準幾個地理座標點後,確定在內蒙古錫林郭勒盟行政區域內。我們將木牌上的地理座標標註了出來,發現四個點之間的徑直距離並不算遠,本以為四個點圈出來的地方會是某個丘陵或者山地的邊界位置,最起碼也是一個大土包的邊緣地帶吧,可出乎意料的是,由這四個點圈畫出來的只是高地平原上的一小部分。這地方明顯屬於植被高比例覆蓋區,由此向四周延展,海拔高度幾乎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