樁是不麻煩的,達官貴人也好,皇親國戚也罷,無人可例外,一旦被下了典獄都是階下囚,誰也不用給誰面子。”
顧清語前世並不知周檀紹是這樣鐵面無私之人,看來她對他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周檀紹見她終於肯直視自己的眼睛了,忽又變了一副玩笑語氣道:“你足足躲了我一天,偏我提起這些,你才肯看我的眼睛。”
顧清語掩飾似的笑了笑:“二爺該明白的,我有些害羞……畢竟昨晚,是我和二爺是第一次親近。”
周檀紹笑了笑,悠然地調整著躺姿道:“你這副害羞的樣子,還是不要讓母親看見為好。不然之前的事就露出馬腳了。”
“是……”
顧清語話裡話外,都是對他的順從和討好。
有些事,哄一鬨就過去了。
次日清晨,顧清語的身上沒那麼疼了,只剩點點淤青未消。
她本想去給長輩們請安,誰知一來到正院,就見大奶奶宋靜姝走了出來。
顧清語屈膝一禮,還未說話,宋氏已輕移蓮步,自然而然地挽起她的手臂道:“你今兒就不用去請安了。”
“怎麼?”
宋氏壓低語氣,幾乎與她耳語道:“兩位長輩正在慪氣呢。咱們過去看見,豈不是讓他們失了臉面。”
顧清語瞭然點頭:“我明白了,多謝大奶奶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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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一直挽著她沒鬆手:“咱們能遇上也是巧了,不如一起喝杯茶吧。”
“那……還請大奶奶移步西苑。”
“有二爺在,咱們女人間不好說話。不如就近在那涼亭中歇息片刻,可好?”
“如此甚好。”
宋靜姝為人溫和,卻不繞彎子,一坐下來就對顧清語開口問道:“侯爺和夫人置氣,其中是為了什麼,你一定知道吧?”
顧清語當著她的面,也沒裝糊塗,點點頭道:“是為了春桃吧。”
宋氏無奈嘆氣:“喬姨娘沒看住屋子裡的人,才把事情鬧得這麼麻煩。春桃是留不得了,只是侯爺還有些不捨得。”
顧清語聞言面上文靜,心中輕哂。
永安侯周嶽山平時看著正派大氣,沒想到私底下這麼風流糊塗。
一個快五十歲的人了,本應修身養性,怎麼還能貪圖年輕貌美的丫鬟,白白坑了人家的一生。
“那巧心呢?”
宋氏又是一嘆:“巧心早就被吳嬤嬤領出府了,說要配出去嫁人。”
顧清語點點頭:“如此也好,吳嬤嬤宅心仁厚,自然不會害她的。”
誰知,宋氏聽了這話,輕輕搖頭,低低一笑:“你哪裡知道,吳嬤嬤惦記巧心不是一天兩天了。”
顧清語詫異不解,這才意識到宋氏今兒邀她喝茶的深意,遂誠懇開口道:“大奶奶,我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不甚明瞭,還請您賜教。”
宋氏淡淡一笑,抿口茶才道:“吳嬤嬤在侯府頗有體面,你別看她樸樸素素,在外面也是有家產的。她前些年才認下了兩個乾兒子,巧心這次出去就是配給他們的。”
:()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