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將自己裹得蠶蛹一般,不由覺得有趣,到底年紀小了些,臉皮薄,原本很正常的夫妻情事也能讓她臊成這樣。
因此勾了勾嘴,故意逗她:“我抱你去淨房?”
他還要抱她去淨房?孔琉玥心下一驚,忙將眼睛閉得更緊,假裝自己睡著了沒聽見。
傅城恆看在眼裡,不由越覺得有趣,想了想,明天還要早日上朝,不能折騰得太晚,且亦不忍再逗她,方帶著笑說了一句:“那我叫丫鬟進來服侍你。”下床先叫了人,然後自己去了淨房。
孔琉玥方暗自舒了一口氣,慢慢睜開了眼睛,暗想剛才真是有夠尷尬的!
白書和藍琴走了進來,一左一右扶了孔琉玥去淨房。不經意卻瞥見她微微開的衣襟裡那初雪般的肩膀上的紫紅痕跡,不由雙雙漲紅了臉,忙低下了頭,只當沒看見。
她兩個覺得羞不可當,外面正換床單的珊瑚瓔珞也沒好到哪裡去,眼見一床的狼籍,床單褥子都給揉得皺皺的,房間裡還帶著一股無法言傳的特別氣息……忙碌中的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尷尬和羞澀。
不由在心裡暗暗嘆氣,這種事還是白書和藍琴來做更好,她們畢竟是打小兒跟著夫人的,尤其藍琴,又生得那般品貌,夫人只怕遲早是要給她開臉的,看來找個機會得與梁媽媽或是謝嬤嬤說說此事,再讓她們回了夫人去,省得以後她們再這般尷尬。
等到孔琉玥清理完換好了乾淨的中衣出來,床單褥子都已經換過了,傅城恆也已經躺在外側了。
卻見傅城恆閉著眼睛,呼吸均勻,似是已經睡著了。她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輕手輕腳的爬到裡側,蓋上被子,也很快睡著了……
次日,孔琉玥醒來時,傅城恆已經上朝去了,她如釋重負之餘,心下又微微有點失落的感覺,她忙將這種奇怪的感覺壓了下去,叫了白書藍琴進來服侍。
白書藍琴給她換衣服的時候,臉上一直紅紅的,孔琉玥先還不明白,還是後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才猛然地明白過來,自己也禁住紅了臉。之前幾次,都是傅城恆給她清理收拾的,想必傅城恆自己也是靠自己,可昨天晚上,卻叫了她們幾個進來為她收拾。
一想到他們昨天晚上做了什麼,只怕已是整個新房都知道的事,孔琉玥就想尖叫,這都叫什麼事兒啊,面對傅城恆一個人她已經夠尷尬了,現在卻還要面對滿屋子的丫頭婆子,這該死的沒有隱私的古代!
她暗暗決定,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哪怕她再累,她也絕不會再叫丫鬟們進來服侍了。
收拾停妥,簡單用過早飯,又受了三位姨娘請安後,孔琉玥去了老太夫人那裡。
就見三夫人早已到了,正坐在廳堂裡喝茶,看見她,立刻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屈膝見禮:“大嫂,您來了!”
卻不見老太夫人,盧嬤嬤和老太夫人的一眾貼身大丫鬟們也不在,想必正在內室服侍老太夫人梳洗。
“三弟妹!”孔琉玥笑著給三夫人還了禮,才寒暄了幾句,二夫人也來了,妯娌三個忙又行禮還禮不迭。
正熱鬧之際,盧嬤嬤攙著老太夫人,被一從丫鬟簇擁著走出來了,三夫人忙搶上前行了禮,攙住處了老太夫人的另一邊。
老太夫人就呵呵笑了起來:“瞧瞧你們,一個個當我七老八十走不動了似的,弄得我是不服老都不行了!”
“祖母年輕著呢,怎麼會走不動!”三夫人忙笑著奉承老太夫人,“其實是我們作小輩的想趁此機會和祖母您老人家親近親近罷了,您可不能戳穿了我們!”
說得老太夫人十分喜悅,伸出食指點了點三夫人的額頭,笑罵道:“滿屋子就數你磨牙,連我也敢編排起來了!”
三夫人笑道:“這也是您老人家給慣的,您可賴不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