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只當了她三週的保鏢。
延易對待她像是陌生人也正常,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是沈唯自己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喜歡上了只在她身邊當了還不到一個月時間的保鏢。
喜歡上了延易。
“唯唯,你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啊。”
宋昭昭一把扯過沈唯,問她有沒有事。
沈唯輕輕的搖頭。
延易目光平靜的看沈唯一眼,問宋昭昭:“你知道你剛才打的人是誰嗎?酒瓶掄起來很酷,可你想過後果沒有?”
宋昭昭問:“我打的是誰?”
不管是誰,只要是欺負了沈唯的臭流氓。
都該教訓!
延易難得嘆口氣,“你打的是,顧舟淮。”
等等,顧舟淮?
宋昭昭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不,不是聽過。
顧舟淮,不就是公司產業霸佔了各個領域,顧氏集團的總裁?總之非常牛逼的大佬級人物!
宋昭昭愣了愣,“不……不會吧。”
延易表情幸災樂禍,“那傢伙可不好惹,你把他打了,估計你是史上第一個敢在他頭上動瓶子的女人,膽子不是一般大,你死定了。”
宋昭昭:“……”
在酒吧,當眾欺負沈唯的人,竟然是顧舟淮?
老天爺!
這是在逗她玩呢。
宋昭昭突然有些腿軟,她一把抓住延易胳膊。
“讓我靠會兒,我忽然有點兒頭暈。”
延易又說:“我估計醫藥費,你拿不出個千八百萬,這事平息不了。”
宋昭昭:“……”
千八百萬,她是個窮鬼。
她全部身家加起來,也才不到七百萬。
嗚嗚嗚,宋昭昭欲哭無淚,變了聲的跟延易說:“延易,你別再說了,我……我腿軟。”
真嚇著了。
延易沒再說什麼,目光落到沈唯臉上。
沈唯雖然人站在這兒,可是心不在這兒,人就跟丟了魂兒一樣。延易猜,她應該是擔心受傷的顧舟淮。
只是,他竟然沒想到。
沈唯跟顧舟淮之間,有這一層關係。
以前,也沒聽誰提過。
更沒有聽沈唯提過顧舟淮。
*
顧舟淮進醫院了。
當然,宋昭昭沒能走成,被顧舟淮的人帶走了。
等知道拿酒瓶砸他頭的人是宋昭昭,是陸燼的老婆,顧舟淮整個頭更疼了。
也淡疼。
要是別的人,這會兒早被弄死了。
可偏偏,這個女人是陸燼的女人。
哪怕是陸燼名義上的老婆,可到底還是他的女人。顧舟淮別的不知道,就陸燼佔有慾這方面,他可太知道了。
因為——
在這方面,顧舟淮和陸燼是同一種型別,對自己名下以及領域內的東西,有極強的佔有慾和控制慾。
宋昭昭規矩的站在病床邊,心虛的道歉,“對不起啊顧少,是我太沖動了。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擔心唯唯的份上,就……少要一些錢吧。”
宋昭昭低眉順眼,“我很窮,怕賠不起您高額的醫藥費。”
顧舟淮:“……”
他冷著眉眼,冷嘲:“登徒子,王八蛋?”
宋昭昭抬眼,偷偷瞄了一眼顧舟淮。
“我那不是……不知道您……”
“不知道我是顧舟淮,還是不知道沈唯是我顧舟淮的未婚妻?我帶我自己的未婚妻走有問題?怎麼,你老公沒跟你說?”
宋昭昭不知道怎麼接話。
她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