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盼融沒喝,否則豈不前功盡棄了?”
溫和而嚴正的數落,頓時弄得連麗秋裡外不是人,她的——反倒成了無知的莽撞。
“對……不起!我只是想幫你,因為你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徒弟,我地想盡一分心……”
她只好又哭了。
葉盼融無視他們之間的交談,更不願多待一分,轉身要走,但被白煦拉住手臂:“等等!盼融,今日有事嗎?”
“出去走走。”她看向他那一泓溫柔,心中的冰寒也褪了許多。
“大哥剛才招呼大夥一同去‘千桃山’賞春花,適巧四大公子與玉姑娘也同來拜訪,你願不願一同去?”
她想拒絕的言語堵在喉頭,望著白煦眼中些許的企盼……想到來到山這些日子,她在外頭的時間比在裡頭多;而師父又因十年未歸,被雙親帶著到處會親友,相處的時間稀少,一如各自行走江湖時。
於是她點頭:“一同去。”
白煦憐愛地拂開貼在她額上的髮絲。“好孩子。”每天只有些許時光的相處,令他益加想念她。想知道她是否舒適、是否又胡思亂想,或是否又出去行俠仗義了。每當兩人近在咫尺時,他總是掛念她種種。
“對呀!一同去才熱鬧。”連麗秋伸手勾住白煦另一隻手臂。
白煦輕輕拿開她手:“連姑娘,授受不親,白煦唐突了。我們兩人年紀未差上半載,無須稱兄道妹,直呼在下姓名即可。”
“大嫂也是這般稱呼大哥的,咱們何須拘禮?”連麗秋直接反駁:“我們也是自己人了。”
白煦訝然了半晌,不知如何以對才能不失禮,也不傷人。
幸而不耐久候的白熙已派僕人前來喚人,白煦沒再多說什麼,只道:“出發吧!讓客人久等了不好。”習慣性牽住葉盼融小手,就要走向前廳。
連麗秋不甚聰明地發出妒語:“男女之防,怎麼不見用於葉姑娘身上?難道她不算是女人?”
白煦隱忍不住,沉下俊臉道:“連姑娘,你實不該語出惡言!盼融是我最重要的家人,無須以世俗眼光待之,希望你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況且,你我之間是怎麼回事,你心中自當計量。”
一貫的溫文不代表完全沒脾氣。若不是連麗秋一再出口惡言,並且針對葉盼融,他是無所謂的。她可以對他存有心計,但不該波及無辜旁人,尤其是他最想好生疼惜的人兒。
然則連麗秋死命相中這唯一良人,豈肯放手?她也沒太多慧心解意去思索迂迴的良謀,衝口叫著:“如果你放不下她,我願意與她共事一夫!”
“荒唐!”沉喝而出,連白煦也震驚自己會如此狂怒沖天。
不是凶神惡煞的面孔,卻也嚇哭了連麗秋!終於知道自己的行為已將斯文男人惹到了極限……但她沒說錯什麼話,男人不是喜愛享齊人之福的嗎?
葉盼融也被白煦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失去溫文氣度的師父;然而一旦有人意有所指地侮辱他們師徒的關係,卻會使他溫文盡失,反應無比劇烈。
“師父。”她伸出手,輕貼上白煦胸膛。
白煦閉上眼好一會,舉手覆住她的手,看向連麗秋:“抱歉,在下失禮了!有些話相當傷人,出口之前應當三思之好,希望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許多狀似無心的話,往往傷人至極,不能因一時快意,便不負責任地脫口而出。千桃山之行,我想你還是別去了吧!”
望著白煦趨於和緩的面孔,連麗秋壯起膽子問:“為什麼我不能去?”
“你今日的厥辭只說與我們師徒聽到,在下尚可容忍;然而大庭廣眾之下,若再無狀陳述、毀人名節,將要如何彌補?你身為女子,應當明白名節的重要,又何苦踐踏於其他女子?你還是留下吧!”
無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