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盡了人事,接下來只能聽天命。
與此同時,容宴西像是對安檀的處境有所感應似的,手上沒來由的一抖,摔碎了林棠非要遞給他的杯子。
水混著玻璃渣子灑了一地。
林棠很有耐心的起身道:“宴西哥哥,這已經是第三杯水了,你不乖哦。”
她對容宴西寸步不離,大有要逼他就範的意思。
每一杯水裡,都加了東西。
容宴西自始至終沒給過她好臉色,藥效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淡了不少,但還不足以讓他的力氣恢復到單槍匹馬的逃離這裡。
樓下時不時的會有腳步聲傳來,而他曾在裝昏迷時看到林棠同房門外的保鏢吩咐什麼事。
那些人是他最大的阻礙。
思索間,林棠又給他倒了第四杯水,放在他面前:“宴西哥哥,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哦,如果這一杯你再不喝的話,那安姐姐可就……”
容宴西冷冰冰的說:“你不用總拿安檀威脅我,不就是要我喝水麼?我喝就是了。”
林棠看著他把一杯水一飲而盡,臉上卻沒有多少開心的神色,而是冷笑了一下:“果然啊, 還是要提她才管用。”
容宴西說:“你的目標是我,跟安檀無關,你想做什麼衝我來。”
“嘖嘖,”林棠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宴西哥哥,你可真好,以前是曇姐姐,現在是安姐姐,只要被你放進心裡的女人,都好幸福啊。可是為什麼走進你心裡的人就不能是我呢?我有什麼比不上她們兩個?”
“還有水嗎?”
林棠有些意外:“你還要喝?”
“口渴。”
林棠嗤笑了一聲:“行啊,你想喝,那就多喝點。”
林棠轉過身去倒水。
他用最快的速度撿起了地上的玻璃碎片,將它悄悄藏到了袖子裡。
林棠倒好了水,轉過身來遞給他:“宴西哥哥,你嘴角都幹得發白了,喝完水就好好休息吧。”
容宴西感覺自己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但除此之外暫時沒有其他反應了。
如果只是迷藥的話倒沒什麼好怕的。
容宴西心一橫,端起水杯抿了幾口,交還給她說:“出去。”
林棠已經在心中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一切,並不計較他堪稱惡劣的態度,“宴西哥哥,我現在可以出去,但一會兒,我等著你求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