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海城那邊的人幫忙盯著的。”容宴西見陳焱把線索都延伸到孩子身上了,心裡很是不恥,默默對他們都加了層保護,順便對陳焱的去向各位上心了。
約摸三天後,陳焱許是覺得自己沒可能在容宴西派出去的人面前繼續保持神秘,主動出現在了一次酒會上。
容宴西知道安檀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應酬時都是孤身一人前去參加,這時見他跟沒事人一樣過來跟自己打招呼,表情冷得像掛了層寒霜。
“容總,你何必這樣看著我?”陳焱掛著公式化的微笑,眼裡的笑意很有幾分扭曲。
容宴西也不跟他藏著掖著:“你說呢?陳總百忙之中還能親自去跟小孩子打招呼,這份愛心不做慈善事業真是可惜了。”
答案是明擺著的。
陳焱私底下都把容宴西的事查得差不多了,這時裝起無辜來也是一把好手,他毫不猶豫的就把準備用來背鍋的人給出賣了。
“容總,您說的話我實在是聽不明白,不如這樣,您要是對我的行蹤不滿意,我馬上安排個有效的給您。我只是擔心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所以如有冒犯,請多擔待吧。”
他仍舊把梁冰冰和寶寶稱作是自己的妻女,思維邏輯很有一點受了刺激的樣子,提起她們時,眸中閃過狠戾光芒。
這光芒是專門對著他以為的破壞了自己生活的人去。
容宴西打蛇打七寸,專挑他的痛處。
“你們已經離婚了,還這樣稱呼實在不合適,想來以你的條件,不久之後也是會另外結婚生子的,只是不知道……梁氏的名字什麼時候才會改掉?”
“誰說我要改公司名了?我知道冰冰還在跟我置氣,所以一切都不會變。”陳焱意味深長的晃了晃酒杯。
這個答覆倒是出乎容宴西的預料。
眾所周知,陳焱深以當初靠梁家一飛沖天的事為恥,在站穩腳跟後就恨不能擺脫跟梁家有關的所有印記了。
尤其是在失去他的初戀女友後。
現在他口口聲聲說梁冰冰只是置氣,乍一聽還真是挺有說服力,要不是容宴西比他更清楚內情,這次怕是能被唬住。
“她沒有在跟你置氣。”容宴西很看不下去他對梁冰冰的糾纏,壓低話音,在觥籌交錯中問,“你難道就沒發現,她生活中連半點你的痕跡都沒有了嗎?”
陳焱後槽牙都快咬碎了,該裝還是得裝的沒事人一樣說,“我們的婚房早就不成樣子了,我等她回來會重新裝的。
他們都是聰明人,你來我往一番後,有用的資訊沒透出去半點,反倒是多了好些。
梁冰冰和陳焱的婚房是在他們婚後另外接辦的。
當時梁家父母雖然對他的出身略有微詞,但看在女兒喜歡,他又確實有能力的份上,最後還是欣然接受,甚至因為不想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沒要求獨生女跟他們一塊住。
小夫妻每週會回去陪他們吃頓飯,起初總是兩個人蜜裡調油的一塊,但到後來,漸漸的就成了梁冰冰孤身一人。
父母問起陳焱時,還沉浸在新婚幸福中的梁冰冰尚且能笑容洋溢的說他工作忙,等到數月過去,那笑容漸漸就勉強了幾分,而事情也是在傳聞散播開來後,才徹底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的。
陳焱現在主動提起婚房的事,實在是讓容宴西理解不太了他的腦回路,當即選擇靜觀其變,看他到底還能說出什麼離譜的話來。
可他卻忽然恢復了理智似的問:“容總,我和她的女兒現在應該又回到你家裡去了吧?”
容宴西輕抿了一口香檳。
這種事是瞞不住的,寶寶不可能一直不出門,況且他也不敢跑到容家去搶人,現在先瞞住程前的去向比較要緊。
陳焱敢開車去攔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