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鳶更是直接撇開了頭,想到自己酒品絕佳居然在薄辭深身上栽了跟頭便煩躁不已,壓根不想看見他。
“現在還有點時間,今天這麼熱,小夥子,進去喝杯水吧。”老太太熱情地招呼道。
沒等薄辭深說話,南明鳶便接過話茬利落道:“他不渴。”
南老太太微微一驚,拍了南明鳶一把:“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
她家孫女從小是最有禮貌的,今日是怎麼了?
薄辭深也是有些不自然,索性站出來打圓場:“車上也有水,值機可能會提早,我就不叨擾您了。”
一番回答很是得體,南老太太對他的認可又多了幾分,她朝兩人招招手:“那你們一路小心,到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目送兩人離開,一直到車輛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南老太太才轉過身對南明鳶道:“說說吧。”
南明鳶故作不知:“說什麼?”
南老太太早看出來了:“你和薄家那小子鬧什麼矛盾了,不是朋友嗎?真吵了幾句嘴,也不該這樣下人家的面子。說說看,到底怎麼了?”
南明鳶的唇瓣囁嚅片刻,這要她如何說起?
從三年前兩人那場錯誤的婚姻說起,還是離婚後數不盡的糾葛說起?
她淡淡移目,囫圇應付過去:“沒什麼事,奶奶您別擔心了。”
……
“您確定要現在走,薄總吩咐您要多休息。”護士重複了一遍。
司瞳將就診卡和單據遞過去:“我在家休息也是一樣的,你幫我辦了就是。”
護士見勸她不動,也就沒再多嘴,畢竟醫院每天都有幾個不愛在病房待的患者。
司瞳心中暗喜,她本來就沒病,惹薄辭深心疼就夠了,幹嘛真在醫院耗著!
辦完手續,她走出醫院大門,消毒水刺鼻的氣味從鼻腔散去,取而代之的花草馨香,春風拂面,直叫人心曠神怡。
司瞳心情大好,正準備去西街附近新開的買手店逛一逛好好犒勞自己,前腳剛下臺階,後腳便被人叫住了。
“你上哪去!”
司瞳動作猛地一頓,心中大叫不好,僵僵回過頭來,果然看到薄珏凝正怒氣衝衝地走過來。
薄珏凝來勢洶洶,上前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我就知道你個賤貨是裝的,你這點伎倆,也就騙騙男人,騙不了我!”
“你說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啊,都快趕上城牆了。是作風問題還是門風問題,怎麼教出你這個賤德行!”
她這番言辭惡毒犀利,引得周遭人頻頻回頭。
司瞳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氣憤不已,卻不敢發作:“你,你跟我來,別在這裡說。”
“你也知道丟人,敢做就別怕人家說,你的破事荊州人還有不知道的嗎!”薄珏凝冷笑一聲。
司瞳微微吁氣,反覆勸慰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是,宣揚出去我丟臉,可你想過沒有,你家也牽扯其中,這樣大聲嚷嚷叫別人聽見了,對辭深哥的公司名譽有害無利!”
“你!你嚇唬誰呢,當我不知道這點嗎,用的著你來說教!”薄珏凝雖然嘴硬,但也是跟了過去,“去就去,我看你敢玩什麼花樣!”
兩人來到醫院後頭一處廢棄的涼亭,薄珏凝蹬著高跟鞋穩穩站定,眼神輕蔑:“你還有什麼好說?”
司瞳咬咬牙,擺出一副誠懇認錯的姿態:“我是騙了你,可這不是我的本意,我絕對不想傷害你們,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薄珏凝嘴角一扯,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將司瞳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那目光跟打量路邊的垃圾沒有區別。
“合作,你也配?你能給本小姐什麼東西,真是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