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多麼精煉的詩句啊!彷彿一下子把我們帶回到了,相距一千多年前大唐盛世的春天。是啊!柳樹無疑是樹木大家族中最早報春的使者;這一點就連古人也早就意識到了。
對於排房式的四合院我還想說點什麼,我又常常在想,一個現代化的大都市,難道只有高樓大廈建築群才能代表其建築風格嗎!我是不這樣認為的,因為一個有品味的大都市,應該是有各個不同歷史時期的建築,這樣才能尋找到不同歷史時代的足跡,也才更具有歷史文化古城意義的品味。國外倫敦保留了“針鼻巷”,新加坡保留了“牛車水”,北京保留了老胡同和明清四合院,作為我國一個歷史時期的排房式民居四合院建築,我們也應該多保留幾處才好,尤其是這種院中有樹木的四合院我們更應該加以保護。
我愛排房式的四合院,更愛這四合院裡報春的使者——垂枝的柳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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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與學問
在我的個人成長史中,曾經有一段相當長的時間,我的思想一直存在一個誤區——大凡是戴眼鏡的人,都認為是很有學問的。因為這個誤區長時間的存在,所以就導致給我一個重要啟示,那就是自己總要想方設法弄架眼鏡來戴戴,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近視,最起碼弄架平鏡也湊合。這樣,也就顯得自己是個斯文有學問的人了。更嚴重的是在我的初戀當中,我都一直堅持要找個戴眼鏡的女孩子談物件,至於以後談婚論嫁的妻子,那也非要戴眼鏡的女人莫屬。
如此誤區的深入,在我的內心深處可謂是根深蒂固,其淵源可以追溯到我的童年時代。
我的童年是在地道的農村度過的,在我繁亂的記憶裡,大凡是小時侯戴眼鏡的人確實都是很有學問的人,這是無可質疑的。我可以很隨便的舉幾個這方面的例子作為佐證——比如我們村的老中醫杜先生,這位老中醫眼戴一副銅邊近視鏡,此人有治療中風偏癱的絕招——針灸,鄉人人稱“杜一針”。杜老先生的絕活我從小是親眼見過的,我家鄰居二嬸的中風偏癱病,就是被縣城的人民醫院宣告治療效果不佳而忠告回家的,之後“杜一針”號脈一診說還能治,於是針灸中藥的診治了起來,兩個月後奇蹟出現了,二嬸不但能下床走動,而且還能自己上廁所送了屎尿,這是先前連想都不敢想的奇蹟,就被“杜一針”老先生給兩個月的針灸和一包包的草藥給實現了,這個人你說算不算有學問。又一個是被鄉親們稱為“神運算元”的風水大師張先生,此公有周易占卜、擇良辰吉日、看陰陽宅第的本領,這在我們鄉下可是被尊稱為先生的人物,誰家有個紅白喜事,那是要提前請風水先生點吉日的,風水張先生的大名,在我們那兒可謂是方遠幾十里人人皆知,原因就是張先生有那套一般人學不會的學問,而他時常是雙眼戴一幅老式石頭鏡。再一個就是我的堂伯“季字典”,他常常戴著一架黑框老花鏡,“季字典”這個名字是鄉人學子對堂伯的尊稱,他老人家是我們縣第一中學的高階語文教師,在他手上考走的中文系大學生不知有多少個,而且堂伯對《詞典》的種種學問都裝在了自己的肚子裡,你如果有什麼字讀不準或不知道那個詞的意思,那你就去問我的這個堂伯“季字典”,他不但能給你講出個子醜卯寅,還能給你說出這個字或詞在《詞典》的那一頁,曾有人不信專門拿了《詞典》一一對照,其結果竟然是一字不差,你說這樣的人算不算有學問。
就因為從小身邊有這麼多的戴眼鏡的學問人,所以在我從小的潛意識裡,就固定的形成了一種判斷事物的誤區——大凡是戴眼鏡的人都是博學之士。這其中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甚至是戴眼鏡的小孩也包括在內。所以,我後來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總是想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