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笑笑鬧鬧著,近乎玩鬧地照著自己的魔典在卡片上圖畫各自的法陣。
蔣小瑩在法陣使用這樣與感受掛鉤方面確實是一把好手,但是涉及到繪畫這樣的理性相關的方面,那不能說十分精通吧,也算得上是一塌糊塗。這個時候,秋卡就會在一旁嘲笑蔣小瑩,指著歪七扭八的法陣哈哈地笑。
這個時候,女孩就會笑著咬住自己的嘴唇,揚起拳頭去錘這個俄語地區出身的男孩。男孩笑著躲,卻並不真躲,保證女孩的每一拳都落在自己身上。然後笑著幫女孩將法陣謄畫在小卡片上。然後把兩個人畫的同一個法陣的不同版本擺在一起,嘲笑女孩。
女孩紅了臉,再一次揚起拳頭。
珍妮特靠在玻璃幕牆上,就這麼微笑著,想著“年輕真好”,看了兩個多小時。
直到門被敲響。
珍妮特擺了擺手,示意回頭的兩個年輕人自己去處理。門被關上,珍妮特和來人站在門外。
果然是威廉。
只是他的臉色極其難看。甚至已經到了帶點驚恐的地步。珍妮特皺了眉:“怎麼了?”
威廉:“這些倖存者在當時沒有接受奇術檢查嗎?”
珍妮特:“按說應該是有過的。”
威廉:“等一會去查。要麼中文分部的檢查不到位,要麼……”
珍妮特:“你看到了什麼?”
威廉抬起頭看了一眼珍妮特。珍妮特在威廉眼裡看到了難以置信、忌憚,和試圖掩飾但沒有成功的驚恐。
威廉:“你的擔憂是真實的。雖然我只看了一個,但是……他們被標記了。有東西確實在他們身體裡。一個形上學範疇的東西。一個標記。”
珍妮特:“被什麼標記了?”
威廉的聲音有些發抖:“你覺得呢?血樹能從哪裡來?”
威廉垂下眼:“我休息一會,明天我再去多看幾個樣本。希望我是搞錯了。”
珍妮特明白了。那最糟糕的可能被兌現了。
深紅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