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的，你不是因為這個。”

芮普曼的聲音開始發抖。

“基金會不會管這件事的。晨星不會做更多的事情。沒有人會做更多的事情。因為這個莊園存在。基金會認為他們收容了這莊園，就認為這是正確的了。”

“可是這莊園本就不該存在啊！將人圍在一個莊園裡，將人當作作物種植，這就是正確的嗎！那些是活生生的人啊！為什麼一個錯誤的事物，僅僅在被收容之後就是正確的了呢！而現在，他們卻反過來說我是錯誤的，他們會說我意圖挑開帷幕！把錯誤改變為正確，卻被宣告為錯誤！那做出這判決的他們，難道不是錯誤的一部分嗎！”

“只要這莊園消失……你和老師就可以去爭取了，因為他已經沒有用了。你們就可以讓他面對他早就該得到的判決了，不會有人再合理地成為莊稼，也沒有人再可以因為這個威脅你……”

“只要這莊園消失……所有的事情都會好起來……就不會有人因為這莊園受苦了……”

愛麗兒再上前一步。

“所以說你傻啊，師姐。”

“你不知道我的過去。那莊園裡的人全部都是克隆出來的。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過去。呆在那農莊裡，作為莊稼也就沒有當下。我們從一開始，是一群沒有過去，沒有當下，也不會有未來的東西啊。如果不是因為那莊園，我們甚至都不會擁有生命。”

“而且你知道的，我是個綠型。我是有原罪的啊。聯盟會追殺我直到我無路可逃。沒有老師，我已經被聯盟殺了。我本來就是沒有未來的人啊。”

“可現在，因為老師，我不再是那個莊園的莊稼了，我有一個當下了。因為老師，聯盟不會再對我下手了，我不用再躲避他們的追殺，不用再擔驚受怕了，我也有一個未來了。我可以成為一個研究員，可以成為一個外勤特工，可以成為一個教練。我可以和晨星老師喝著咖啡在陽光下聊天。可以和你分享我的每一個看見的聽見的當下。這就夠了啊。”

“我本來就是沒有未來的啊。因為老師，因為你，現在我可以有一個未來了。我可以完全放棄我的過去，擁有一個全新的過去、當下與未來。”

這是芮普曼第一次聽到這結論，但這將不是她第一次拒絕接受這個結論。芮普曼笑了，笑得很難看。

“太晚了。這法陣已經充能完成了。這麼巨量的EVE反衝回來……它已經不可能被取消了。太晚了，愛麗兒，太晚了……”

另一側巨大圓錐範圍內的土深淵昭示了懸在空中的那個法陣擁有怎樣恐怖的能級。且不說強行取消一個已經完成的高能級法陣會造成怎麼樣的奇術回火。就算這樣大能級的奇術術式真的取消，返還的EVE又會對施術者造成什麼樣的結果呢？

芮普曼是對的。確實太晚了。

愛麗兒抬手，捧住芮普曼的臉。她的額貼在芮普曼的額上。

“世界很大的。去看看其他的地方吧。就……不要再記起我了。”

愛麗兒的額頭離開芮普曼的額頭。

只是一個恍惚，芮普曼在十米外重新出現。被扭曲縮減的空間恢復正常尺度。

奇術已經完成，只需要一個目標。這個奇術已經不可能被撤銷了，只是在那裡生效還是這裡生效的區別而已。她能從那個已然成型的、不再能夠脫出的待發奇術中被脫出，已說明愛麗兒接管了奇術的控制權。所以她也就知道了愛麗兒要幹什麼。

不……不要……

短短十米，咫尺天涯。

愛麗兒又看見那王女。她面對一隊穿戴整齊的，被稱為特工的人。她怒吼著，想要將他們轉化為人偶，想要將他們擠碎，想要將他們手裡的槍扭轉。但在若有似無的蜂鳴聲中，在枯乾的噁心嘔吐感中，在意外與憤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