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數不勝數,你難道也覺得我禍國殃民?”
趙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覺得有些道理,大部分文人的願望是美好的,不能說他們一無是處,至少在他們的嚴密監管下,大奸臣大貪官幾乎都絕種了,這也算是為民謀福利吧。
見她有些不高興,趙閒颳了刮她的臉頰道:“長這麼漂亮,還說自己不禍國殃民,我都快被你禍害死了。”
見趙閒言詞間對輔國堂的不滿,花語坐起身體認認真真的看著趙閒,就如同往日教他讀書識字一樣,嚴肅的道:“小閒,輔國堂是一個很好的組織,天下間尊敬他們和被他們幫助的人數不勝數,你現在的身份非比尋常,常言道權力越大責任越大,你也一定要以天下百姓安居樂業為己任,萬萬不要學那些專橫跋扈欺負百姓的王公貴族,若你變成那副摸樣,我定然一輩子不理你。”
花語柳眉微抬,面容甚是認真,趙閒不禁點頭一笑,他知道花語從小善良,最討厭的就是鋪張浪費、不知民間疾苦的紈絝子弟,他雖然挺想當個紈絝子弟的,可現在有這條件還真不知道紈絝子弟該幹些啥,一天到晚的事情都能把他忙死,那有事情去禍害無辜百姓或者良家婦女。
看著晃晃燃燒的小火爐,趙閒心中微微一動,有些發愁的道:“花語,如果我為了救一大群老少婦孺,得弄死一個誠實而無辜的人,這種事情算是善事,還是惡事?”
花語微微一愣,蹙眉想了片刻,搖頭道:“善就是善,惡就是惡,並不能因為數量多少來定論,不過事情有對與錯的區別,做了一件惡事只要你目的是向善的,那你就是對的。”
說完,花語又奇怪道:“不過,你到底想要做殺誰救誰?”
趙閒嘆了口氣,把風御醫家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他如果要救風御醫一家,就必須把那個指出藥渣錯誤的人給滅口了,還得尋個機會把藥渣調換成正確的,這樣明天刑部的官員重新檢查之時,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花語聽了皺了皺眉,不悅道:“豈有此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個成青指出藥物的問題雖然誠實可嘉,可惜太過迂腐不孝,明知這樣會讓風家滿門抄斬還指出來,枉風老太醫教授養育他多年。”
趙閒也頗為反感這種人,雖然說的君臣猶如父子,可皇帝又不是你親爹,明明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非要把師父滿門都拖進去送死,你說你圖個什麼?
圖什麼…莫不是這傢伙盯上了風御醫家的什麼東西?故意把事情捅出來的?
趙閒正胡思亂想間,花語又繼續道:“不過他在不孝,也沒有大錯,忠君不二算是個好臣子,為救風家滿門而謀害他終究不妥,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幫幫忙,你要不要聽聽?”
“當然要了。”趙閒正發愁著,弄死一個無辜的傢伙確實有些下不了手,能有其他的解決方法自然最好。他忙轉過頭來,好奇的望向花語,看看她有什麼法子能讓那個成青不死又老老實實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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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五,建始皇帝登上城門詔告天下,新皇帝登基。
他將詔書放在一隻金燦燦的鳳凰口中,親手給金鳳凰繫上黃綢絲帶,由司禮監首領太監將金風順著城垛放下,城樓下禮部官員跪在地上,雙手高舉用雲朵裝飾的金漆盤子接旨,然後飛馬送到禮部抄寫後加印遍告天下,葉牧正式成為大梁天子。
然後建始皇帝在百官簇擁下返回金鑾殿,登上龍椅接受百官朝賀,此時閒王及四夷諸國的賀使和賀儀還在路上。
葉牧就位後,立即宣佈了秉國之後的兩道聖旨,各部各道立即雷厲風行地執行起來。
第一道聖旨老皇帝殯天,要求舉過居喪。臣民全部著孝,帽子上纏以白布,京官在新帝登基大禮後仍要一律披麻帶孝,不許穿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