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閒錢,但這個訊息一傳來……何雅坐在床邊一語不吭,眼角卻帶了幾滴子淚。
沈澈看著何綱就有些發煩,你說都這麼大肚子了,你等生了再來說這事兒不行麼?
一個眼神過去,何綱感覺自己被刀切了好幾下,硬挺著脖子道:“這事兒我也不能瞞你呀,爹也不是我一個的,不過你放心,蔣大人已經派人去找了,活要見人,死……總過要找到人。”
沈澈更為不悅,老丈人失蹤了,兒子不找,女婿不找,怎麼輪著蔣懷風了?
但想著蔣懷風也是出力了,忍著沒吭聲,等何綱一走,立即握了何雅的手:“雅雅,你放心,我這就下令讓暗使三司都出去找,活要見人,死……總歸一定要找到!”
何雅臉埋在他懷裡半響,輕聲嗯了一聲,沈澈又竭力勸她,待懷裡人好不容易露出一絲笑容之時,猛聽外面三長兩短的鳥鳴。
不一會兒玉硯便急衝衝進來,看見何雅也在略有猶豫,沈澈道:“速速報來。”
靜王再度遇刺了!
沈澈匆忙離去,臨行前只來得及吩咐何雅安心府裡待著,哪也不要去。
何雅初還沒覺得什麼,哪知沈澈一去竟然七八日都未歸來。
三四天的時候何雅還能忍,到後來便將福園的人都派出去打探訊息,還分出精力來對付王夫人的盤問——喜歡不喜歡這個兒子,住在外面就算了,在府裡幾天都見不到人,還是得問一下。
盛京風和日麗,暖風陶陶,沒一點兒緊張的感覺,甚至因為怡冰公主的出嫁,還帶上了一點喜氣,反正不是自己犧牲,能安穩幾年就是幾年,老百姓也差不多這麼想。
幾番打探毫無進展,何綱那也杳無音訊,何雅忍無可忍,大喝一聲:“備轎!”
轎子直奔蔣宅而去,何雅篤定,這位仁兄一定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蔣宅的守門人見到何雅並不吃驚,飛快地進去通傳,不久,何雅便被人引著從一側小門進去,此時距上次來蔣宅過去有月餘時間,何雅肚子更圓了,蔣宅裡開著的花也換了一茬。
絲竹嫋嫋,何雅停了腳步細聽,肉圓子道:“這樂聲真好聽,從未聽過這樣的曲兒。”
引路小廝面露傲色:“這都是我家老爺親自譜的,這是清音樓的紅花姑娘在彈……”說到這兒,那小廝猛覺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笑了笑,做了個手勢請何雅繼續前行。
那小廝絕對多想了,蔣懷風無一絲侷促之色,陽光正好,他託著腮幫坐在花園之中,四處擺了些椅子,一個個姿妍容麗的女子或坐或立在他周圍,方才那曲子已經唱完,現在有個姑娘擺弄著琵琶,唱得正是她喜歡的一首歌——並不是什麼知名的藝人的歌。(未完待續)
103 如松如竹
蔣懷風笑送兩人離去,縈繞在鼻息之間的淡淡馨香已然散去,他心頭若有所失,但不過一瞬間,眼中卻出現了另外一種光芒。
這種光芒,何綱只在成帝身上見到過,那是久居上位者俯瞰眾生時才會有的氣勢,又或一切都在掌中;即使成帝,也不及蔣懷風光芒之盛。
一瞬間,何綱有些失神,直到蔣懷風朝他看了過來。
“你妹夫倒是很疼你妹妹呢。”蔣懷風淡淡道,那縷光芒片刻消失不見,溫潤柔和。
一句很平常的話,何綱心猛地跳了起來,他……該不會是對阿雅動了什麼心思吧。
何綱此人,少年混跡於教坊之中,乃是最臭名昭著的浪蕩子之一,但卻並不是有勇無謀,方才那驚訝在心中掠過,面上憨厚一笑,像極了愛護妹妹的哥哥:“是,我家阿雅人見人愛。”
蔣懷風一笑間,何雅跟著沈澈已經出了蔣宅。
方才兩人出了蔣懷風視線,沈澈便鬆了緊拉著何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