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懷風。”
多年在朝效忠皇帝的老臣都得不到如此重用。一個年僅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竟得到如此提拔,別說靜王。就是昭王一派,也在暗自拉攏著蔣懷風。
沈澈默然。他尚未見過蔣懷風,自然無從定論。
靜王沉默了一會兒道:“還有一事,韃靼國派人來朝賀父皇大壽,求娶怡冰公主,父皇命令我接待韃靼來使。”
沈澈眼睛一亮,韃靼此時來朝用意必不單純,且昭王與韃靼早有勾結,若是能尋到證據,豈非一個扳倒昭王的好機會。
再看靜王,顯然也正是此意,當即道:“此事我必當親身躬為。”
靜王道:“你一直在暗處,此番要連累你出山,暗使名聲血腥,有損沈家名號,不如你先跟隨我入吏部,明面上我再令一人接管暗使,實則仍由你主管。”
沈澈自不會有異,兩人又商量許久,沈澈才出了靜王府,沿著大街騎馬往府裡走去。
路過蜜餞鋪子,專意停下,撿那味酸的每樣都來了點兒,包好塞在懷裡。
回去一看,何雅正在用飯,原來是方才吐過,肉圓子又給補上的。
屋裡圓桌上還堆滿了各樣補品,何雅見他瞅見了,皺眉道:“這都是奶奶送來的,裡面有幾隻老參,我哪用的著,想給大嫂送去,又怕她多想,你說送不送?”
沈澈見她歪著腦袋,十分認真思索的樣子,不由點了點她鼻尖:“你做主好了,怎樣都好。”
這還不是什麼都沒說,何雅拿了一支老參,沉吟半響道:“算了,平時還好,此時再惹得大嫂多想就不好了,以後再說罷。”
沈澈道:“也好。”
聽他應聲蟲般,何雅一點成就感也沒有,擱下老參後一轉身,發現房裡人不知何時都出去了,沈澈笑著拉過她抱在腿上,膩膩親了一會兒,手擱在她肚子上道:“孩兒們,想爹爹了麼?”
何雅頭皮都有些發麻,狠捶了他一拳,沈澈並不生氣,此刻卻瞅著那堆東西發起了呆:“你不是說你哥哥最疼你麼?揍了我一頓就跑了,也不關心關心你!”
何雅擰了他一下道:“你怎知不關心,喏,那都是哥哥送來的。”
沈澈此時才瞅見桌子下面還有一堆,有紙盒裝著,有包袱兜著,還有一些乾貨直接扔在地上。
“我哥沒那麼細心。”何雅見他蹙眉道。
“咦,這個倒是好看。”沈澈見裡面有個用天青色明光紙糊的盒子,看外面就感覺裡面裝的是好東西,趕在何雅彎腰前拿了起來,嘴裡道:“別彎腰,窩著我兒子了。”
何雅瞪了瞪眼,也探首去看那盒子。
沈澈開啟盒子,裡面墊著同色絲綢。卻是一整套小兒佩戴的金鐲子、金項圈。金子成色自然是好的,做工也極為精緻,沈澈卻嘟囔道:“分明是兩個寶貝。卻只送一套……”
話音未落,何雅從盒子裡夾起一張紙片:“這不是哥哥送的。這是……蔣懷風送的。”
蔣懷風?
沈澈湊近了往那紙片上一看,上面果然寫著蔣懷風的名諱:“他這用什麼筆墨寫的,字竟可以寫得如此之小,又很清晰。”
不用沈澈問,何雅拿起紙片的時候就暗自驚訝開了,因為蔣懷風這張紙片上的字,像極了後代的鋼筆字。
“我也不知道……回頭讓哥哥問問,放到鋪子裡。許是還能賺大錢呢。”
沈澈笑話她是個財迷,何雅由他取笑了一會兒才道:“你有沒跟靜王提我哥哥的事兒?”
沈澈道:“我正要去尋你哥哥,有我做擔保,殿下他自然是信得過你哥哥的,不過昭王一夥仍未死心,還得提醒他別惹上了。”
何雅見他肯為自己做這些,眉角不由展開,戳了戳他道:“你不用去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