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處,小四街油坊,離沈府還有四條街的距離,她能走回去。
“錯了。”沈澈低語,調轉馬頭直往南去。
“錯了……家在那邊。”何雅大叫。
“沒錯,暗獄在南邊。”
何雅:……
沈澈不管她又嚎又扭,策馬奔了兩盞茶功夫,尋思著夠了,才在一處高大建築前面停住,何雅一看,這不是鼓樓麼?難道暗使的秘密基地在這裡?
沈澈勒住馬,略微一頓,先下了馬,朝何雅伸出手,何雅看了他一眼,把手往懷裡一縮,沈澈一個箭步衝上去,掐住她腰便將她人給拎了下來。
“我……沈墨……”何雅頭朝下被沈澈扛著肩上,她這輩子,誰敢這麼對她?
禁錮住她的胳膊鐵打的一樣,她越扭反倒越狼狽,其實狼狽的還在後面,比如頭朝下被拎在鼓樓前面的大水缸上。
這殺千刀的!她現在搞明白了,沈墨把她弄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把她淹死在鼓樓前防走水的大水缸裡。
這大水缸足有一人多高,就在臺階下面,裡面裝滿了水,沈澈先扛著她上了臺階,正好把她倒拎在上面。
“我錯了……別淹死我……”裙子也倒過來蓋住了臉。
“你哪錯了?”
“我不該大晚上的出來,不過沈澈是知道的,你現在弄死我,他要知道了……”
頭皮能感覺到水面上的一層薄冰,慌忙改口:“他不知道,是我自己跑出來的……”
“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給他下了迷藥。”
“什麼迷藥?”
“十日昏睡散。”
“哪來的?”
“……”
“說不說?”
“我哥留給我的……”
“還有嗎?在哪擱著!”
“在我和沈澈的床下面。”
何雅猛覺頭尖一涼,接著天旋地轉,整個人倒了過來,卻是被沈墨丟在臺階上。
“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你!”沈澈丟下一句話就拍馬走了。
何雅癱坐在臺階上,半天發現腳冰得嚇人,幾步開外,一隻鞋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撿過鞋穿上,胡亂弄了弄頭髮,抱著凍得發僵的身子往回走去,罵到第一百零一聲“沈墨不是人”後,迎面過來一個黑影,衝著何雅著急叫了聲“小姐”,原來是肉圓子。
“你沒被抓住?”何雅驚喜道,又忙問道:“可愛呢?藍景明個王八蛋呢?”
肉圓子嘆了口氣道:“那時你被人弄走,我被人纏住,小侯爺正好回來了,結果我跟他一塊被抓住了,還有可愛。”
那現在……
肉圓子苦笑道:“怕那暗使頭子真是大少爺,這不把我放出來了,小侯爺和可愛還在裡面呢,差點讓我坐火罐,突然來個人說你在這兒,就放了我出來,我也搞不清楚,又不敢不信,連忙往這邊趕來,還好,你真在這兒。”
藍景明不用管他,沈墨再厲害,也得知道這裡面的分寸,但可愛……何雅兩根眉毛要連在一塊,二話不說往沈府方向走去。
沈澈快馬加鞭兩盞茶,她和肉圓子整整走了一個時辰!且還不能被人看到,若非肉圓子,她真得去鑽狗洞了。
天氣又冷,等回了暖和的屋子,看到在床上熟睡的沈澈,何雅覺得自己想哭。
“水。”肉圓子把水瓢遞了過來。
十日昏睡散,十日管不了,還是能管到天亮的,這一瓢冷水潑下去,應該能醒。
沈澈被子裡面的手指動了動。
何雅接了水瓢又遞還給肉圓子:“算了,我再叫叫,讓沈墨知道了……”
她有些怕了。
沈澈呼吸平穩了下來,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