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漢字——“操”,街道兩旁的牆面亦被塗滿了字,其中有座右銘,人生格言,以及各地方的髒話。
當中也不乏一些網路語言,比如一家金鋪的玻璃窗上,用金黃色的顏料寫著的一行效果華麗的字“是金子總會花光的,是鏡子總會反光的。”
亦有一些惡俗的語言,比如街道上就有由shi組成的一行字:“當我變成了一堆shi,就再也沒有人敢踩在我頭上了。”
亦不乏一些悶騷型的話語,比如有鮮豔的紅字映在一旁的牆體上:“我們要全世界知道我們很低調!”
亦有一些令人發省的警句:“我們走的太快,靈魂跟不上了……”這句話是出現頻率最高的,幾乎任何一個角落都能看到這麼一行字。
記者採訪現場的警察,詢問有無線索顯示是何人所為,但警方一律回答無可奉告,記者對攝像頭說道:“透過現場看來,這群人似乎只是為了惡作劇,雖然有些店鋪被砸了,但是我們透過採訪店主得知,除了看熱鬧的群眾搶走了一些東西之外,他們並沒有遭到洗劫。”
記者又採訪圍觀群眾,得到各種回答:
“行為藝術嘛,似乎很好玩的樣子!”某學生無所謂的攤手道。
“現在的年輕人愈來愈惡劣,目無法紀,肆意破壞公共財產,我認為這種行為該受到嚴懲!”某位磚家教授忿忿不平的說道。
“我認為他們是一群有思想的血性青年,從他們所留下的話語可以得知,他們對這個社會非常不滿,渴望發現自身的價值。從這件事可以看出,當前國民教育的幾大弊端:一,……”某憤青教育家滔滔不絕的說道。
“關我吊事?我是來打醬油的。”某*的網民路過。
電視畫面切回主播間:“接下來敬請關注:青山路事件會不會與最近的打黑事件有某種關聯?現在的年輕人到底在想什麼?知名教授xxx將與主持人xxx深入的討論此事。”
小旅館內。
“哈哈哈哈!那屎是誰搞的?太他媽逗了!”一群人的笑聲驚天動地,連地板都震動了。
“哈哈!真他媽爽,看看那些傻x的表情,哈哈!”
“欸,你們看,有人說崇拜我們,想效仿我們的行為藝術,哈哈!腦殘了吧?我們可是搞破壞的!”
“太爽了,老大,什麼時候再搞一次?”
穗伶坐在人群中與他們一起喝著啤酒,聞言淡笑道:“不急,我們隔幾天再搞一次,等到時機差不多,我們要搞一次大的,給世人開開眼。”
“好!跟著老大真爽!”眾人起鬨道。
“我想我有必要跟大家解釋一下,”他擺了擺手,說道,“關於*的事,我昨晚沒有允許洗劫那些店鋪,並不是要讓大家成為正人君子,我們不是正人君子,但我們也不是吸血暴徒!開那些店鋪的人也只是小本生意,我們沒有必要去逼他們跳樓自殺——我想我們之間有不少人的父母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吧?”
眾人點了點頭。
“那些錢對我們來說算得什麼?我們不要被錢所束縛!沒有錢一樣能活得自在。他們那些傻逼累死累活的賺那麼一點錢還不是為了活的自在?”他頓了頓,問道,“自己花錢買的豪車,能比搶來的豪車開的爽嗎?當然不能,搶來的車開壞不心疼啊!別以為錢多才活的瀟灑,這是錯誤的想法,錢太多隻會讓人變成守財奴。花別人的錢才活的瀟灑!”
“老大說的好!”“好!花別人的錢!真瀟灑!”
“嘿嘿,我先給大家搞一個基地吧,這個破旅館擠死了。”穗伶笑著看了一眼人滿為患的房間。